“在这里纹个什好呢?”闻又夏自言自语,或者征求他意见,用右手无名指碰下邱声唇。
“小雪花。”邱声不假思索地说。
“雪花啊……”闻又夏喃喃。
后面他还说什,邱声分明听得很清楚,可醒来却无论如何想不起。
他们头顶那盏街灯霎时破碎。
当然闻又夏没有回。
也许加上微信预示着两个人终于能有面对彼此勇气,龟裂纹路没那容易修复但找到机会已经实属不易。邱声当然知道不可能回到从前,他每每想到闻又夏干净手指,“们会和好”笃定就会动摇。
他还没有问,那个纹身去哪儿。
因为念着纹身,邱声这夜做关于大雪天梦。
他分不清是梦还是记忆回放。
这念头砸下时,邱声改完最后遍。然后连多次都不想听,他直接打包发送给对接方,整个趴在电脑前,精力透支。
凌晨四点。
邱声趴好会儿才记起手机和闻又夏验证,猛地抬起头。
寂静无声夜晚,他头栽倒在铺满地毯小平台上,捞过手机,像渴水人遇见绿洲影子,还未靠近已经疯狂。
好在这次不是海市蜃楼,微信页面最顶上多个聊天框,时间是12点半。
去斡旋,不叫他为难。
邱声受这份好意,主动说:“新版本尽快给你。”
“麻烦!”桑雪最后说,“等这张专辑做完,请你吃饭。”
邱声答:“再说吧。”
应付完桑雪,歌demo他打算熬夜改。
橘黄色光把他和闻又夏裹在雪地中。
邱声睁开眼,不自禁地去摸自己眼角,片潮意,如同梦里闻又夏手指。他回不过神,呆呆地侧躺着,感觉枕头上泪痕还没干。
窗外有点
现实里,东河市没有那大雪,铺天盖地,像要遮蔽切似,轰轰烈烈又无比疯狂。他拿着酒瓶自低矮破旧居民楼走出来,看见闻又夏身黑,背对着他站在雪地里,片苍茫即将吞噬闻又夏。
他喊对方名字,闻又夏转过身,邱声分他瓶酒。
然后他们在巷子口坐下来,膝盖碰膝盖,酒瓶清脆地撞在起,声响回荡,被风雪淹没。
街口杂货铺买自酿酒刀子样割开喉咙,邱声全身都热起来。他去摸闻又夏手掌,揉他指尖茧和指节细小纹路,摸手潮湿雪水。
闻又夏眼中两点暖黄光,像刚刚燃烧火焰。
EGDA:通过你好友申请。
这行简单文字让邱声难以抑制地双手颤抖,他压下想半夜骚扰闻又夏冲动,去点对方头像,打算先看看闻又夏会有什风格朋友圈——
条横线。
邱声:“操。”
他恶狠狠地发过去把菜刀。
有事做时候其他就不太提得起劲儿,邱声冲小口黑咖啡喝掉,为保持注意力,手机被他放在外间。
改起来并没那麻烦,就是心里不舒服。
邱声边骂着桑雪公司那群狗屁不懂所谓业内资深,边自降审美,憋屈地想“好好首歌非要落俗”,又觉得自己在为金钱折腰,时心情十分复杂——每当这种时候,他就会觉得输给闻又夏。
闻又夏比他厉害。
别人如果要按着闻又夏写流行歌,他肯定头也不回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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