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声回想自己约闻又夏时只说“大家都在”。所以可能这是闻又夏理解,聚在起就是打算排练,打算重新开始。这认知让邱声难以言喻地开始兴奋,仿佛他们第次在那个地下车库拿起乐器时刻又回到自己双手中。
“那你想练琴吗?”邱声眼睛发着光,语调变得又轻又快
而且他们以前本来就很相爱,所以现在还能在起。
只要他服软,他道歉,闻又夏会答应。
脑子里锅粥地想着这些,邱声听见闻又夏问他:“要不要漱口?”
他胡乱点头,闻又夏就抱着他往外间洗漱台去直到支撑邱声站稳。他打开水龙头调到合适温度,找路过店员要个纸杯。
做完这切邱声还想抱他,可闻又夏退后步,站在台阶下等他结束。
奇怪,闻又夏说话直是平直生硬,语调常常像个没有感情AI,可这刻邱声混沌地感觉他声音有点抖,像着急地关心谁。
“能……”邱声犹豫着,跟他透露点点,“不过太甜就不行,现在玻璃胃。”
“还是以前原因吗?”
邱声想漱口,他嘴里又酸又涩:“算是吧。”
“下次能吃什先说。”闻又夏另只手也围上他后背,自然而然地把邱声圈在自己怀里,让他站得更舒服点,声音轻柔得像哄不听话小动物,“要不要喝热水?”
怎?
他妈喝你买粥犯恶心。
邱声很想这说,但他现在连开口力气都没有。他只能当自己没听见闻又夏疑问,兀自从裤兜里翻出卫生纸擦擦嘴。
他思绪混乱,看清现在局面后居然荒唐地想“闻又夏该不会觉得在厕所吃什不该吃东西吧”。可是刚吃全吐,场面虽然并不令人倒胃口但总归不太舒适,要说话也出去再说比较好。
刚站起身就眩晕,邱声本能地伸手想扶住谁,意识到不对劲后又往后缩——
漱完口,邱声问:“那俩人呢?”
“小卢八点半有个演出,顾杞送他去,赶时间。”闻又夏说话时会凝视他,目光认真而专注,“等会儿,他们就先走。”
邱声刚吐完后脑子发蒙:“哦……你呢?”
“以为今天要排练。”闻又夏说,拽着琴盒带子。
怪不得带贝斯。
邱声没听闻又夏话只知道他抱着自己,这认知令他肠胃里翻江倒海,纯粹因为太激动。他死死地抓住对方衣服,手背绷出青筋。
闻又夏当他还在难受,贴着邱声后背手拍拍肩胛,聊以安慰。
姿势是暧昧点,邱声意识到这点时放肆地把额头往闻又夏颈间贴。他笃定自己听见闻又夏脉搏,节奏正常。
邱声发着抖,应激反应作祟,这种时候他只好控制自己不说话。但许多回忆因为未完成不伦不类拥抱像海浪样拍打他,冰冷,有点刺痛,让他头晕目眩,情不自禁地想:“下次还给买?”
应该会买吧,只要还有第二次见面。
然后被握住胳膊。
因为包厢气温高,邱声只穿件短袖。贴着胳膊手掌宽大,有点粗糙,指腹薄茧摩擦过他皮肤,带起身战栗。
闻又夏看见没消化粥残骸和黄瓜:“粥有什不对?”
“甜。”邱声含糊地说,“你别管。”
“南瓜也不能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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