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夏,你带走吗?
邱声惊觉她好像喊出自己内心渴望,但充满情欲暗示又让他感到害怕。他自来认为情欲不堪而污秽,他靠近闻又夏因为他喜欢闻又夏赤诚灵魂,闻又夏热爱,闻又夏和他聊天时柔和目光。
可这时他竟也想跟着女孩儿喊:闻夏,你带走。
不仅如此,他还想拦下所有类似来自别人目光,他要把闻又夏锁起来,用水泥砌成仓库,或者狭窄巷子通道,雨幕,无形阳光……
把闻又夏关起来,不让别人再看他眼,也不让他看自己以外任何人。
骆驼当年就以亮而不尖锐高音闻名,可能年纪上去,也可能过度抽烟喝酒等等不良嗜好,重组后他们有些歌不得不为将就主唱降key。这来,贝斯和鼓配合就更重要,而闻又夏掌握着低音节奏,那个新加入鼓手似乎只用配合他就行。
但即便如此,骆驼和老白演出经验丰富,仍然能调动起气氛,让人情不自禁沉沦,放纵出隐藏真实。
台下有人冲骆驼喊“rockstar”,引来好多人跟着起哄。首歌到间奏,邱声知道这里有段很精彩贝斯solo,偷偷摘掉半边耳机。
花哨、充满技巧、富有情感……独无二。
他有许多词用来形容闻又夏贝斯线,但临到嘴边时气氛太上头,来不及长篇大论,邱声双手凑到嘴边,大声地吼:“闻夏——!”
笑出声,掀开半耳机:“这简单?”
“对啊。”闻又夏说,“好玩吧?”
邱声用他手机拍闻又夏后肩:“你哄小学生呢!”
闻又夏没否认“哄”:“哪有20岁小学生。”
邱声:“……”
这念头让邱声恐惧同时,他不可抑制地感到心口发热。他初次发现避之不及情欲原来是如此温暖,像火样地烧着,恨不得两人起被吞噬在红光中。
引诱他跳进火焰,除闻又夏,邱声不做第二人选。
他可以是蝴蝶,分不清现实与虚假梦境,唯看得见只有对方。
就今晚,邱声望向演出台贝斯手——仰望角度,但他却不再是崇拜或羡慕姿态,他内心发
贝斯手应声抬起头,朝他方向快速地眨右眼。
演出台光红与蓝交错,道闪电般从邱声咫尺之遥掠过,他愣,然后大笑。
“闻夏!”旁边个单薄女声突然开始尖叫,不停地呼喊闻又夏名字,邱声诧异地侧过头,那个穿宽大卫衣裙女孩甚至在跳。
“闻夏!闻夏!你带走吗——”
她像失控,妆容都花得不像样,双大眼睛里狂热让邱声个激灵。
邱声是偷偷从前面卡在第排角落,某个乐手给他开后门。
他喜欢站在离贝斯手最近地方。
前排可以和乐手互动但就听歌效果而言绝不是最佳选择。但邱声不爱戴耳塞,平时这听场,第二天肯定会耳鸣。
这天有闻又夏给他耳机,邱声觉得震耳欲聋鼓点好像确实缓解很多。
烂苹果去南方巡演超过十座大小城市,重组噱头加上老歌情怀,这天来蓝莓之夜人比前几次多起码倍。等吉他solo起,骆驼开嗓,热烈气氛直上云霄,整间livehouse恨不能随之摇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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