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点小摩擦,没事儿……你丫又有瘾是吧?”
“可不是吗,刚才有人在里面给搞点……”
铁门轰然关闭,隔绝开朦胧话语。邱声跟着闻又夏走出几步,他没去拿琴,连机车也不骑,看不出是气坏还是想彻底与烂苹果割裂所以抛弃切。
蓝花巷口伫立着公交车站,闻又夏在这儿停下。
刚才和白延辉互相没留手,他把白延辉揍得鼻血横流,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。街灯照,瘦得隐隐有些凹陷脸颊这时肿得老高,白延辉手上有个铁戒指,本来装饰用,边角削破闻又夏下巴,四五厘米长道血痕。
闻又夏理智差点在这刻断裂,他膝盖猛力顶白延辉小腹,以牙还牙地让对方痛得大喊,抬起手就是拳。
好像见血,邱声个激灵。
“闻夏!别!”
邱声呼喊之后立即是开门巨响,闻又夏把白延辉抵在墙上压着,他转过头,侧脸又挨白延辉下。
就在两个人僵持时,门后,骆驼半醉地提着瓶酒走过,他搂两个女人——其中却没有他小女友——眼神迷糊地蒙层雾。他认出闻又夏和白延辉不太友好纠缠,咬着瓶口,居然笑出声来。
白延辉没想到闻又夏会动手,拳头不偏不倚地砸向他时他甚至来不及躲避。骨头快断裂声音震得两边耳朵开始嗡鸣,白延辉只觉得鼻腔热,他偏过头,那根刚点燃烟擦过闻又夏手腕,掉在地上。
他很快挣脱闻又夏,不由分说,拳伴随着怒吼挥向对方。
“你他妈疯?!不能说是吧?”
闻又夏闪过,推邱声把想让他赶紧走。他知道白延辉不是好说话人,肋骨猛地挨他脚,闻又夏弓腰挡住脆弱内脏,架住白延辉手往后拧。
“操!”白延辉声闷喊。
听演出时躁动,想找寻他急切,在这时都让位给担心。邱声因为自己身体不算太健康总随身带纸巾,这时刚好派上用场。
他抽张不作声地递过去,闻又夏不看他,却接。
半夜公交车站没有人,他们坐在等候长椅两侧,沉默中起听好几分钟风中虫鸣。但是十月就开始大幅度降温,漫长雨季过去,东河开始进入晴朗干燥短暂秋天,虫鸣也听不太久。
偶尔辆车孤孤单单地驶过马路,邱声向闻又夏那边挪点,没话找话地说:“你是不
邱声心惊胆战,觉得骆驼精神不太正常。
“老白,你们在玩儿什啊?”骆驼乐呵呵地说,“带个呗。”
闻又夏松手放开白延辉,他头也不回,朝出口走。
邱声追上去时,身后对话模糊地传过来个大概:
“你欺负人家啊老白?”
闻又夏很清楚自己愤怒来源,当白延辉用下流、近乎色情目光扫过邱声时,他就像突然被老白踩住脸。等到那些话语越发放肆,就差没有挑明,而邱声从开始懵懂表情变得复杂时,无异于是当众揭开他伤疤。
换做别人,闻又夏可能为乐队这份工作就算。但邱声不样,他从未对邱声说过这些因为他没有做好准备。
邱声会怎想他,会觉得他是什人?
他好不容易有个能在雨夜点亮电灯同伴。
他不能让白延辉把邱声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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