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宁都学会调和气氛,衬得他们吵架更不像话。
邱声垂眼,表面上不和闻又夏计较。而对方也消停,递给卢宁纸巾后默默给自己倒满杯啤酒,仰起头饮而尽。
他们终于回到冷战期,在场所有人居然都庆幸地放松,在心里暗道:不说话总比打起来好,明显记仇冷嘲热讽不知比以前单纯因理念不合而拌嘴恐怖多少倍……
演出加上过后宵夜,等全部结束都到凌晨三点半。顾杞因为太高兴喝多酒,被闻又夏和卢宁协力搀扶回房间。闻又夏留在那边看顾杞情况,等他睡得起阵愉悦小呼噜后,才起身告辞。
来去浪费差不多半小时,他对卢宁说明天见,估摸着邱声大概洗完澡上床睡觉,自觉艰难天总算可以结束。
阿连:“诶……?”
气氛好像哪里不对。
闻又夏单手端着啤酒:“爱上个人会让他感觉到‘活着’,这封书信也不是留给朋友,就是留给他们共同回忆,谁也看不到。”
阿连感叹:“听起来有点难过。”
“还好,毕竟很快就见面,所以殉情不是二次新生,见到爱人才是。”
鼓也没有,只剩下吉他和弦陪伴人声,束光收在邱声头顶,把他整个笼罩在深蓝中。
因为前面躁动而摇摆人群陷入沉默,邱声按住剩下五根弦,撑地板站起身:“那今天就到这儿吧,谢谢你们来。”
他离开舞台几秒钟后,欢呼才再次响起。
这天阿连跟着乐队吃顿心不在焉宵夜,她端着果汁,靠在卢宁身边——整个乐队她最熟悉就是年轻鼓手。
卢宁喝点酒,说话就开始口无遮拦:“邱声你今天要演如死如生怎到临头才说,得亏平时们排练过几回,不然四年没练……以前这歌你不是拦着不让演吗……”
从前邱声没有这敏感多疑,焦躁情绪也并不24小时困扰他。21岁邱声可爱坦率,彼时与他骑着机车演东河临海步道上午夜兜风,他紧紧从身后拥住自己,被许多人称赞那把清亮声音逆海风喊:“闻夏爱死你!”
听
邱声听到这儿:“你以前就是那跟说。”
“只说创作想法,那是你自己猜测。”
“行,错,要道歉吗?”
“无所谓。”
眼看又要吵起来,卢宁先把阿连拉得离自己近点:“闻夏,你把那个、那个递给下……”他伸着手去够闻又夏身边纸巾,恰如其分地挡住邱声视线,拿东西也不往回撤,兀自闲谈,“哎呀,临港好像比东河暖和,你们觉得呢?”
“哎?安可曲是以前没演过?”阿连诧异。
邱声点点头:“以前觉得演这首歌寓意不好,但是它又很好听,所以只塞在专辑里。”
“为什?”阿连问,“有特别意思吗?”
“歌词是写个人爱人已经死,”邱声仔细地挑花甲里少得可怜点肉,呼吸都没有半丝紊乱,“然后他留下段书信,说要去找他,你们不要为难过——其实就是殉情,写歌人觉得殉情是二次新生。”
阿连很少听到直白地解释歌曲意思,如鲠在喉,半晌“啊”声,正打算说点什,桌子另端,闻又夏突然说: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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