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人员适时地递上房卡,低声喊句“闻先生”。
“现在才开房?”白延辉看见,“和谁啊?”
闻又夏收起房卡准备绕开他,被再次挡住。
白延辉身边跟个很漂亮男孩,看着年轻,也许刚成年。他面对闻又夏时有种莫名警戒,紧紧地贴着白延辉——新小男友,莫名其妙把闻又夏当做情敌。
“闻夏,你说天圆地方在这个小地方遇见,是不是
“巧吗这不是。”他勾住小男友肩膀手放,从裤兜里掏包烟,痞里痞气地往嘴里叼,含糊说,“闻夏,好久不见。”
闻又夏置若罔闻,只是沉默着扭过头,用目光无声催促前台开房人员动作快点。但身后人凑过来,斜斜地靠在大理石桌面,他先闻到股浓郁酒味,然后是烟。是无法形容复杂味道,每样都让他恶心。
“怎,装不认识?”那人往闻又夏眼前凑,“不是老朋友吗?”
这下连前台酒店工作人员都开始皱眉。
闻又夏不得不喊他:“老白。”
然认真地解释因为今天主唱可能不舒服才说得少。救命……他原来不是哑巴啊!声音好听,语气也很软,和弹贝斯那个凶劲儿太反差!就记得自己直点头,连合照都忘,现在还在恍惚……”
后面发些演出时照片,有张闻又夏在镜头里半抱着贝斯,侧过身,望向镜头没捕捉到方向。
灯光变换,半蓝半赤红,闻又夏站在分界点上,逆光,因为随着节奏摇摆身体头发微微扬起,阴影勾勒出轮廓利落下颌线。
邱声飞快滑过屏幕手指顿,长按选择保存。
他刷几页讨论贴,试图从“两个乐队撞车该去哪边”“有人知道XX乐队鼓手微博吗”“第次去livehouse有什要注意”里找出点和自己、闻又夏相关内容。但半晌没找到,仿佛年少轻狂时曾经放肆过痕迹也随着乐队沉寂而消失。
他和白延辉有那小几年没见,上回还是在南桥。白延辉从不知谁那儿听说他消息——也许是工作偶尔见过路人甲,老白人脉向来比他想象中广得多——于是来找他,吃闭门羹。
也许圈子就这大,他猜白延辉也许在临港办事,或者来玩儿,后面几天有个小型草坪音乐节。只是这都能遇见,让闻又夏想起诸多旧事,心情不佳。
但白延辉显然没看懂他沉闷,或许看懂,却装作不知道。
“这不就对嘛!”白延辉喝酒,说话有点大舌头,走得也不稳,打算扶他,“你、你大半夜,怎还在外面,没人陪?”
闻又夏怎可能告诉他自己被邱声锁在房间外,只往后退,躲开白延辉手。
小组里还是有人想睡闻又夏,但有更多人关心着别乐队、别乐手,他们在这片世界不过沧海粟,邱声也早没固执地要做到第勇气。
曾经他笃信他们起是可以办到,现在闻又夏大半夜宁可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给他打电话。
明明手机就有电。
邱声翻个身,把脑袋往被窝深处缩,正准备睡觉,鬼使神差又点开那个感想贴,往后刷刷评论,退出后突然看见另个帖子悄无声息地浮上来。
“这是银山闻夏不?另个人看着眼熟,白延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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