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又夏实在是个很有魅力人——尽管他总是自贬自轻——白延辉当年如何在家普通酒吧看到他,从短短段吉他solo里看出他天赋,又如何带他进这个让他能发光领域,多少有层原因是对他喜欢。
而后来执着于让闻又夏回到身边,也多少因为爱而不得。
邱声气不过,恨不得时光倒退亲自再给白延辉补脚。他过会儿,试探着说:“但是你连都没答应,应该不会答应他对吧。”
这脑回路轻松得不合时宜,闻又夏好像有点想笑,摩挲着杯子点点头。
“那就好,听说花瓶挺贵,幸亏你没砸。”
说什都不恰当,与其形容“纠葛”与“矛盾”不如叫它“无底洞”。万丈深渊,他和闻又夏都不敢往里面望,生怕被吞噬。邱声徘徊在房间门口,最后被闻又夏无意间开门捡到,他们都是彻夜无眠。
“想出去走走吗?”邱声问得莽撞。
闻又夏吊着两个硕大黑眼圈,点点头。
虽然不是第次来临港,但邱声路痴,带着闻又夏绕酒店周围公里原地打转。他们第三次路过同个公交站后两个人决定上车,坐到哪儿算哪儿。
就连这种散漫也事与愿违,公交车半途就到终点个购物广场,于是只好下车,找家星巴克坐在里面。
。
闻又夏停顿很久:“不知道,们在喝咖啡。”
顾杞:?
顾杞把电话利索地挂。
这天阴沉沉,街边香樟叶子于风中不安地抖动,仿佛酝酿着场罕见,bao风雨,可天边发黄,空气中卷着尘埃,这场雨又仿佛时半会儿不能来临。
“因为你来。”
邱声蓦地眼眶酸涩,他喉头微动:“都怪。”
他在说为解气时冲动把人锁在房间外面事,不然闻又夏也不会跑到酒店大堂重新开间房,也不会遇到白延辉。
但闻又夏却理解错:“和你没关系,也没想到他会这无耻,是错。”
邱声沉默片刻,说:“要是没遇到他,其实已经
临港名字沾个“港”,却并不比东河更靠海,新城区逐年向内陆扩张,与东河走另条路。这里更像个普普通通南方城市,秋天有茂密香樟,层云密布,闲散人群,与无所事事过客。
邱声忍不住说:“其实没听见白延辉对你说什。”
“还是老话。”闻又夏玩着桌面个摆件,“让他睡次他把歌还给。”
邱声骂:“操,恶不恶心啊!”
白延辉对闻又夏有企图,邱声点不感到意外。
邱声夜没睡,想来杯咖啡提神但闻又夏只给他点牛奶。
而且记得他上次说不能吃太甜,连糖浆都没放。
几个小时前发生事冲击感尚在,让邱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干脆天亮就去找阿连坦白。对方脸色变,和柳望予打个五分钟电话后决定先回东河做些准备工作,同时联系白延辉现在经纪人。邱声有意和她起回,阿连却摆摆手,让他在临港散心,她语重心长地说:“这些事不该你做。”
那神态几乎让邱声想到曾经Julie,叼着烟帮他们联系场地、录音棚,然后开他玩笑:“你那手是弹琴、写歌手,打杂就让来嘛。”
他没能成功地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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