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烦。”邱声捂起耳朵不听
。
那时顾杞只图心直口快，在场
人包括工作人员在内谁也没料到这也能
语成谶。
“花漾”下午不营业，VJ调整晚上灯光和屏幕，邱声他们趁机进来彩排。把晚上要演新歌排练遍，忽然听见头顶有几声稀稀拉拉鼓掌。
邱声抬起头，二楼，西装革履男人兴奋地朝他们打招呼。
排练反正告段落，本该晚上才出现黄安维这会儿就赶来，邱声放吉他，让他下楼来。乐队在舞台上，他和黄安维站在舞池，他喝口水。
年前“蓝莓之夜”风波直接导致刚重组烂苹果近乎原地解散，主唱和鼓手现在都还在里面蹲着，贝斯手离队，而灵魂人物白延辉……已经许久没有消息。
从那以后，东河大小乐队都有所收敛，蓝花巷也正规许多，老板再和他们套近乎也不再纵容个别人在后台、party上搞些有没——君不见蓝莓六哥交好大笔罚款，这不刚放出来吗？
正规是好事，可以前蓝花巷每逢入夜颓靡放浪气质平白无故被削去半，多少为人诟病。
七月下午，蔷薇花开得正好，翻阅过围墙，从青瓦前簇簇地坠落，被阳光晒出珠光般闪烁颜色。众多女孩男孩百无聊赖地站着互相搭讪，不时有还没开业livehouse里传出乐队调音动静。
银山每周五固定在“花漾”演场，偶尔临港或者南桥有场地也去，离得近，交通和住宿还在承受范围内。他们现在依然没有经纪人负责，场地费直接与livehouse老板分成，场演出能有个小100人看就算非常可以，演完到手每个人几百不到千块，不说发财，起码能够暂时维持生计。
“黄总，你怎
这会儿就来？”
黄安维乐呵呵地挨个招呼完乐队成员，才说：“晚上突然有个应酬，怕赶不上，先翘班来和你通个气……小邱，你昨天可是松口要商量啊。”
邱声还不至于撂爪就忘，闻言说：“知道，这不是要先演出——”
“
知道有别公司也在找你。”黄安维摸摸自己后脑勺撮翘起头发，“从明年开始唱片奖要设‘最佳独立音乐专辑’，是想……这对你们来说是个不能错过机会，现在签约，明年肯定能赶上。”
邱声心说他想得太美，唱片奖那主流哪轮上他们。但黄安维这个饼就如同当年Julie给他们找录音棚那个“胡
“不过还是要强调下，别砸琴，别砸琴别砸琴！”顾杞身兼数职，提到这个时就化身会计，丝毫不给主唱留面子，“邱儿你还笑，说就是你！”
“你那样子好像妈。”
“是你爹。”顾杞翻白眼，“你严肃点，咱们现在财务状况不允许你这任性，等你赚钱，买万多琴砸听声音都无所谓！”
邱声什都管但惟独不管钱——因为对这个实在不敏感——上个星期他刚把自己吉他磕拿去修，下子半场演出费花出去，顾杞骂他骂得理直气壮，邱声也没反驳理由。他抹鼻子，“哦”声说再也不会。
顾杞骂完，没气过，祭出父母惯用台词：“你看看人家闻夏把贝斯用多久，你俩谈恋爱谈这久就不能学着他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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