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宁大约真没把进派出所当回事,爽朗地说“谢谢哥”后重新给点阳光就灿烂。
闻又夏做不到他那样没心没肺,抽完烟,先给柳望予打个电话,告知她这件事。柳望予反应没有想象中激动,大约对他们已经有点失望,淡淡地说“知道会处理”,闻又夏再给闻德昌发消息说有点事今天不回家。
过会儿,闻德昌问他:“冬冬最近是不是又该买药?”
闻又夏就明白,他是在暗示自己出部分。
他不太想和闻德昌计较详细账目,以前提过次,闻德昌倒没翻脸,言语间大有“你要算账那们就从头算起”意味,而这个起源大概得从他还不记得婴儿时期就起步——这就没什意思,闻又夏也不太想解释那多。
动机可以被理解,但这样结果谁都不愿意看到。
闻又夏和卢宁说话间抵达派出所,过正常上下班时间后值班警察接待他们。听说是领人,旁边正准备下班女警又对他们劈头盖脸顿教育,最后说:“虽然们刚刚已经主持和解,不过这些事还是有必要警告下,下次再抓到就不是关几个小时那简单啊……”
闻又夏点点头,在单子上签自己名字。
卢宁只能旁观,不甘心地抗议:“他们都没留电话,觉得不靠谱吗?”
“是觉得你不该搅和进来。”闻又夏解释句,看见值班警察还有心情笑,再次肯定多半没有大事,也不会留档案。
听完全过程,闻又夏心想:这都什事,祸不单行。
“全抓走。”卢宁忧愁地说,“姑娘吓得直接走,连电话号码都没要到……你别瞪,又没出人命——”
“你还想怎出人命?”他反问,“出人命还来得及通知?”
年轻鼓手在队里尽管直跟主唱吵架,另两个哥哥却是宠着他。卢宁很少被闻又夏用严肃得堪称冒犯语气教训,先是愣愣,随后脖子梗,脱口而出:“知道你担心邱声!但你干吗训啊?”
听见邱声名字,闻又夏太阳穴“突”地跳。他也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,迁怒卢宁,内心深处遗憾秒下午没过来。
把必要生活费用、乐队相关支出留下,闻又夏这几场巡演钱先转给闻德昌。对方收到钱果然闭嘴,又假惺惺地提醒他天气降温注意健
“现在能走吗?”他问。
警察摆手:“关几个小时长长记性,你们出去吃个饭,再等等过来领人,不好意思啊。”
闻又夏说没有没有,理解。
派出所临护城河,冬天夜里降温迅速,在外面太冷,闻又夏进便民超市去给卢宁买瓶加热过奶茶饮料和烤肠。
“垫垫肚子,你肯定没吃晚饭。”他说,自己则点根烟。
“对不起啊小卢,刚太激动。”闻又夏问,“那顾杞怎回事?”
卢宁瘪嘴,不往心里去:“不晓得,争风吃醋好像。”
“……和谁?”
卢宁摊手:“没和谁,貌似是那群傻逼——你知道,就经常在‘花漾’演那个朋克乐队——今天也来,他们拿顾杞开玩笑,说他怂,放着美女不睡,不如介绍给自己……反正嘴里不干不净,好像还说要怎脆脆,顾杞急……”
那怪不得,顾杞死穴就是那个大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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