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不演
……”
“别啊！”
“闻夏别走——”
人头攒动中邱声如堕冰窟，他迈出
步，听见自己某处关节咔咔作响，仿佛僵硬太久突然被扭断，阵剧烈
痛。他对自己说，“心理作用而已”，不管是不是被所有人
闻又夏再次夺过麦克风，他们争抢中碰到话筒，音响立刻沉闷地拉长声音。
“嗡——”
前排靠近音响人捂住耳朵，有几个男声吼：“干什啊！演不演？！”
“不演。”闻又夏凑拢话筒，像在回答，也像宣告。
“
以后不演。”
他停顿是暂时，得闻又夏答案后走向自己麦克风。刚接通电源还有些杂音，《如死如生》频率和刚才《敬自由》不样，需要重新调音，顾杞低着头，瞟他们眼感觉没什异常后继续。
卢宁先给大家炫段鼓，邱声把吉他调好，他凑到麦克风边上，刚要说话，闻又夏突然走过来，挎着贝斯，但是拧松四根弦。
邱声愣，紧接着对方拿过他面前立麦。
“闻又夏可能要讲话”，这个认知让人不可思议，个女孩率先尖叫声。
他们乐队和声般是顾杞处理，所以闻又夏面前不放麦克风。他演出从头沉默到尾，现在有点笑容和摇头晃脑肢体动作已经比在烂苹果时活泼不少，不过仍不说话，现在他拿过麦克风，拍拍，接着眼神四下飘圈。
Livehouse里已经大亮灯光重又暗淡，调成缕赤红。
乐队成员陆续回到舞台准备安可。
观众爆发出欣喜欢呼。
邱声最后个往上跑，却第个走上去。他拿起吉他往身上挎，拨段和弦，立刻恢复演出状态，把心律不齐与手心热汗留在后台，在观众掌声之中，邱声站在舞台靠右位置，朝边缘招招手。
等看见顾杞搂着闻又夏把他按到贝斯琴架旁边，前排几个小姑娘差点疯，个劲地大喊闻又夏名字。
他声音低，像他演奏乐器那样很容易被忽略。
但邱声不能当做没听见，乐队其他人也不能，他们齐齐地待在原处，不可置信，又无比诧异地看向闻又夏。邱声耳畔嗡嗡作响，欲言又止，不敢打断他，又期待着他下秒告诉大家这是个玩笑。
但闻又夏表情和语气都证明他很认真，经过深思熟虑，不是冲动。
噪音未完全消散，已经率先有人从他这句话里听出邱声不敢想隐藏含义：闻又夏不演……他要退出。
有人率先大声地喊：“不要——”
可事出反常必有妖，邱声莫名紧张起来，他紧紧盯着闻又夏想夺回麦克风。
闻又夏往自己那边带，不给。
观众以为他们在“打情骂俏”，甚至发出零星笑声。
顾杞调好音，迷茫地看过来，张张嘴问邱声：“怎回事？”
没空回应顾杞，邱声急急地再去抢麦克风，脑海里有个声音拼命促使他动作，让他恐惧地觉得如果自己没成功，某种不可收拾事就会发生。
邱声见他脸闷，走过去，轻轻地戳闻又夏后背。
闻又夏扭过头望他，眼神平静。
“如死如生？”邱声问他，没戴麦克风所以只有他们听得见。
闻又夏轻描淡写地垂眼。
于是邱声说：“当你同意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