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闻又夏踌躇地说,“那天离开蓝花巷之后,先回趟长东中学家,刚好遇上闻皓谦,聊两句,他说漏嘴,提到你时用措辞是‘你男朋友’,但和闻老师都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,所以猜字条上你应该写什,而没看到……他拿走。”
突然得知这件事,邱声记起闻皓谦那无数句“哥说不想见你”。
他问:“你当时说不想见吗?”
随后自己先反应过来:闻又夏根本都不知道那张纸条怎可能知道自己去找他。
有个答案呼之欲出,但迟到纠结和真相也没有关系。
房间不是海景,打开窗,仍能吹到亚湾冬日里海风,阳光晴朗。
邱声坐在落地窗边吃早饭,闻又夏就在旁边收拾乐谱。
他叼着块流沙包,带点警戒地随时监控闻又夏。
但闻又夏没有任何逾矩,也没对邱声有几张未完成乐谱表现出好奇,只按邱声习惯把它们聚拢。做完这些闻又夏找不到别忙,他转过头,刚好对上邱声视线。
邱声发现闻又夏闪而过局促,仿佛还没准备好开口。
,尽管不那完美但点都不需要操心。笃定语气,游刃有余安排,再加上意外强势动作……
邱声脑子里蓦地跳出个念头:
闻又夏这是要篡位吗?
无论在乐队还是他们私人关系中,邱声无疑直充当掌控者角色。
就像他对自己作品保留全部修改特权,恋爱时邱声也习惯于做决定后只扔给对方个“是”或“否”选项。这个过分强势习惯在他们感情最岌岌可危时候是雪上加霜,让两个人之间绷得很紧,分手后邱声回忆闻又夏对他迁就和暗自承受,才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对方留点喘息空间。
邱声本就讨厌闻皓谦讨厌得不行,越发恶心,冷笑着:“你这个弟弟不简单,小小年纪就会两边骗,长
但他们不能直不说话。
邱声就这半蹲半坐地黏在沙发椅上,眼睛眨不眨地看他,仿佛要把过去半年所有躲避都补回来,那双有点大、有点圆眼睛像围捕猎物。他向喜欢主动,这时却格外有耐心,希望闻又夏先找话题。
也许明白他意图,闻又夏原地站会儿后坐到另把椅子上,摆出要长谈姿态,却很简单地问:“你给留张字条,对不对?”
邱声意外地眨眨眼睛。
他不太想起来字条内容,只说:“好像是。”
可说得容易,邱声至今都没找到方向。
结果现在,闻又夏这个懒散冷漠惯人居然自发地剥夺他控制权,有样学样,然后变本加厉地连个yesorno都不留给他。
最可怕是,新鲜感代替被*纵不快,邱声乖乖地坐在床上把牛奶喝完,对这种“控制”毫无异议。
邱声洗漱完后闻又夏刚好推开门,他像掐时间表,把切都计算得恰到好处。高瘦贝斯手提着几个打包盒进门,在房间那张浅色木质长桌上摆出字长龙。
酒店餐厅自助早餐供应到10点钟,品种囊括中西。闻又夏对邱声玻璃胃已经有数,没有去拿那些东西,额外给邱声买面点,都是口味清淡好消化。他照顾病人惯,知道怎样才能最大程度减轻肠胃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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