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声勉强地点下头。
闻又夏:“至少知道他在哪儿,有空去转转,总能见到人。你要是不想去……和顾杞多往那边跑,你最近还在吃药呢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邱声瓮声瓮气地说。
他情绪不太高涨,除演出和排练邱声常常都低落,像被什不可名状忧虑困扰着。
闻又夏以为是没能打听到骆驼具体消息所以邱声陷入沮丧,他有意让邱声开心,问:“现在回公司,还是留在这儿看个演出什?”
这会儿觉得独无二蓝花楹到livehouse只有短短段路,没必要非跑出来多走截。但每次邱声说“树下见”闻又夏都照做,好像如此就能彼此偷取些独处时间。
仔细想来,心动直都有迹可循。
他无法清晰地描述出具体某秒钟,也记不清诱因是邱声做什,非要算话,他们第次见面时他就对邱声印象深刻。
彼时邱声鲜活,大胆,还有点放肆,站在舞池人群里眼睛眨不眨地看他,目光中饱含强烈占有欲,让本来专专心心弹琴闻又夏不太敢直视,却又忍不住会偷着去瞄他,心惊肉跳地回忆这个眼神许久。
他觉得自己是需要个人,他没有勇气孤独辈子。
蓝花巷黄昏总是美。
蔷薇藤,香樟树,青瓦墙,人群被晚霞拉长粉紫色影子,没有夜晚霓虹闪烁光影乱晃躁动不安,难得染上冬天独有股宁谧。
闻又夏站在棵遗世独立蓝花楹边,烟抽到三分之二,邱声还没出来。
他叼着烟蒂,抬手摸摸并不粗壮树干。
闻又夏记得这棵树,蓝花楹是市政建设为装点林荫大道专程引进树种,其实不太适合东河环境。林荫大道和蓝花巷离得太近,这棵树奇怪地错位,据说是因为最初做绿化工人有私心,认为都叫“蓝花”那就理所应当在起。
听上去不错,现在快入夜,回公司也不过就点个卯再分别。邱声被刚得到消息搅得心神不宁,诸多愧疚与悔意让他难以面对,于是顺势答应闻又夏,希望藉由蓝花巷气氛让他尽快从过去中抽离出来。
Livehouse演出基本都在八点以后才开始,七点入场,随便吃点东西,
见到邱声时,对“那个人”模糊想象瞬间就变成邱声。
可能确实不再年轻,总动不动回想以前事。闻又夏回过神时烟头差点把手指烧,他干脆掐烟,然后听见身后脚步声。
有点沉闷,不太高兴样子,闻又夏转过头:“怎留那久,有事吗?”
“就算有吧。”邱声说。
“是不是关于骆驼?”
都市传说真实性有多少已不可考,但这棵蓝花楹就此在巷子扎根。每逢盛夏时节,它张开柔软枝条,绽放出轻盈蝴蝶般青色小花。
还没在起时候邱声从学校过来都会比较晚,给闻又夏发信息时说“在那棵树下见”。这是只有他们知道暗号,现在闻又夏想起他们碰头,邱声不抱他也不打招呼,就笑笑,两个人同走向“蓝莓之夜”或者别livehouse。
有时自己演出,有时则看别人。
单纯年月,那时偶尔豪言壮语要做东河第乐队。
闻又夏收回手,被记忆中邱声样子逗得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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