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平允笑道,“殿下这边请。”
柏靳颔首,同陆平允道上长风京中前来迎候马车。
陆平允余光瞥过,柏靳身边侍从除却眼前这个,其余近乎都是青面獠牙面具暗卫,让人不寒而
“好。”柏靳轻声。
榆钱又道,“眼下是十月末,如果殿下十日内能从长风京中离开,路上行快些,差不多腊月下旬就能赶回苍月,也托人给岑大人带信,说殿下年关会去朝郡同岑大人处。”
柏靳淡淡道,“原本这趟是来见华帝,但照眼下看,应当是见不到,那就尽快离开长风吧。”
“是。”榆钱应声。
话音刚落,马车外车马声传来,榆钱撩起车窗上帘栊看看,“殿下,应当是长风陆国公来迎候殿下。”
后来李坦逼宫,柏靳应该在路上,但柏靳既然听说,为什还要来?”
李裕也没想明白,但指尖忽然微微顿顿,眉间也兀得松开,“温印,柏靳来长风,李坦精力肯定都要放在柏靳身上。他定不想在柏靳跟前露面,或者消息传到柏靳处,所以,如果这两日醒,他反而无暇顾及这处。柏靳抵京,是契机。”
***
京郊三十余里外,马车缓缓往长风京中方向驶来。
马车很宽敞,不打挤。
也很谨慎……”
忽然间,温印转眸看他,“对,你还记得那两排牙齿印吗,给你看过?”
李裕:“……”
李裕心中不好预感,总觉得有人还要咬他次。
温印却叮嘱,“咬太医时候,记得咬狠点,眼中要惊慌点,这样才像。”
柏靳才将手中书册放下,顺着榆钱撩起缝隙朝外看看,而后垂眸。
马车缓缓停下,陆平允迎上,“殿下远道而来,路舟车劳顿,东宫特命微臣前来迎候殿下。宫中已略备酒宴,静待殿下。”
柏靳笑笑,眸间温和矜贵,“有劳陆国公,也替谢过殿下。”
陆平允恭维道,“殿下能亲至长风,东宫久盼矣,就是陛下在病榻中,怕是不便同殿下照面,朝中之事,陛下已全权委托给东宫,殿下这次亲临长风,东宫也会陪同。若有不习惯之处,殿下务必告知微臣,就怕怠慢。”
“陛下龙体抱恙,也请陆国公代为转告问候。苍月与长风惯睦邻友好,长风好客,与东宫还未曾见过,也盼与东宫照面。”
马车中燃着碳暖,暖和不冷。车内亦点檀木香,凝神静息。
柏靳翻着手中书册,指尖修长,骨节分明,端起茶盏时,薄唇轻抿,侧颜精致如剪影。
“殿下。”侧侍卫榆钱放下帘栊,“快至京郊三十里。”
柏靳轻嗯声,没有抬头,继续低头看着手中书册,轻声问句,“晨间有消息送来吗?”
“有。”榆钱应声,“榆木大人已动身前往羌亚,岑清大人和葡萄也抵达朔城码头。”
李裕木讷点头。
温印转过头去,看看手中纸,“好像差不多,再想想……”
李裕低眉笑笑,他方才真是魔怔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温印想起,“昨日黎妈同说,听院中禁军说起,苍月东宫今日会抵京。”
“柏靳?”李裕意外,但忽然想起,之前父皇确同他说过,邀苍月东宫于腊月前后来京中,说东陵局势要同苍月商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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