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印放下锦帐,让他睡好些。
下楼前又嘱咐宝燕声,仔细照看。
宝燕应好。
……
下楼用早饭,鱼跃和塘间备红枣糕。夫人来月事时候,胃口不怎好,但能吃得下红枣糕,又陪些小米
衣裳上有血迹要处理,如果人受伤,衣裳上应当还有剐蹭痕迹,安润还好,李裕衣裳,离院里都是有数。
院中都是东宫耳目,不查还好,若是有人留意,怕是要出纰漏。
宝燕应道,“殿下衣裳,黎妈已经在缝补,黎妈针线好,清维姐姐也仔细瞧过,真看不出什端倪来。倒是安润衣裳,黎妈还在补,眼下还说不保准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温印应声。
温印说完,去屏风后,宝燕没有跟上。果真有黎妈在,稳妥许多,黎妈跟在祖母身边多时,这些事都能提前想到,不用她今晨再来操心。
温印愣住,放下毛巾时,眸间有担心,“什血迹?”
宝燕如实道,“在手臂处,有刮伤,衣裳都被划破,上面沾得应当是殿下手臂上血迹,殿下可能受伤。”
温印指尖攥紧,不由看向屏风后。晨间见李裕睡得安稳,不像有伤模样,是装,还是真不重。
“安润呢?”温印问起。
宝燕应道,“安润伤在腰伤,清维姐姐说要给她上药,她不让,非说自己来,奴婢们也不知道安润究竟怎样,但没听安润提起殿下受伤事,好像,安润也不清楚……”
温印醒来时候,李裕已经回来,她靠在他怀中,他睡得很熟。
她不知道他几时回赏梅阁,但时辰不定不早,温印从身上将他手拿开,然后慢慢撑手起身,怕吵醒他。
昨晚是宝燕值夜,温印俯身穿鞋,然后下床榻。
宝燕方才就听到动静,让鱼跃端洗漱水上来,温印随手用玉簪绾发,顺道问起,“人是什时候回来?”
宝燕应道,“都拂晓。”
温印折回时候,李裕还侧身躺着,姿势同方才没变化。衣裳是沐浴之后更换入睡时衣裳,袖间宽大,温印轻轻撩开左胳膊处,尽量没吵醒他。
李裕原本就用过胡师傅药,身子没恢复,昨晚通宵,前晚也将近拂晓才睡,眼下扛不住,睡得还很沉,温印伸手撩起他胳膊上衣袖,他也没有察觉。
温印果真看到他左胳膊上有条很长伤口,温印微微怔怔,眸间不算太慌乱,这些年在定州经商,不可能没见过血光。
温印仔细看看,伤口是长,但不深,想被什利器擦过,是没伤太重。
温印重新将目光看向李裕脸上,没事就好,先让他多睡会儿,原本胡师傅是说要到腊月中旬药性才会慢慢过去,眼下还在腊月上旬,他应当做什都勉强吃力。
那就是李裕见安润伤得重些,没告诉他。
难怪昨晚这久,是遇到意外……
“他人在哪里?”温印问起。
“在屋中歇着。”宝燕应声。
温印面折回屏风后,面朝宝燕道,“晚些去看看,衣裳都处理吗?”
拂晓?
温印诧异,那才睡下没多久……
怎会这迟?
温印面迟疑,面低头用毛巾净面,温热水驱散凉意,温印舒服得叹叹。
宝燕凑近,轻声道起,“夫人,殿下昨晚回来衣裳沾血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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