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说不好,早前在梅苑中见贵平那次,她倒是真在记忆里仔细搜寻过,但她确实记不得见过贵平这个人。
温印缓缓睁眼,只能等等看,不行再想旁办法。
……
等温印从耳房出来,已经将头擦干,也很晚。
但她见李裕单膝屈起,坐在床榻上,靠墙仰首模样和早前她去耳房前近乎模样,是基本没动过。
李裕早前才沐浴过,耳房中水汽袅袅,暖意徜徉,点都不觉得冷。
温印在屏风后宽衣,衣裳件件挂在屏风处,露出曼妙身姿。浴桶中水是刚才鱼跃和塘间才看过,温温热热正好。
温印踩着脚蹬入浴桶中,温和水温好似瞬间驱走身疲惫之意,她仰首靠着浴桶处,阖眸躺下,也舒服得叹叹。
今日和腊初跑好久,出不少汗,在浴桶中时候,让人觉得莫名轻松。
她今日其实心里直装着事情。
等余妈脚步声离开屋中,温印又唤声,“安润。”
安润入内,“夫人。”
温印叮嘱道,“告诉韩渠声,余妈在哪处买东西,就把哪处铺子买下来,所有账目都留好,有用得上地方,不着急。”
安润应声。
温印看看侧铜壶滴漏,余妈在阁中有些时候,余妈来时候,李裕去洗漱,眼下应该早就沐浴洗漱完。
温声道,“还有件事,要请余妈帮忙。”
余妈躬身,“夫人,您说。”
温印俯身,面拿起侧花木剪子,慢慢修理屋中早前换过冬日盆栽,面轻声道,“帮带句话给贵平公公,年关前后,想寻日回府省亲,祖母年事大,总要回府看看。”
余妈面前明显松,“老奴明白。”
这是人之常情,不是什为难事,余妈心里松口气,方才还以为是难办事。
“还没睡?”温印很少见他这样,他上次这直坐
李裕早前提起要去定州事,是很难,但眼下还有时间,并非全然没有机会,只是她同李坦接触得很少,不定能猜得到李坦心思,但父亲定熟悉。
如果年关前后能回家中趟,能同父亲商议,兴许会有好办法……
她也知道贵平做不主,但眼下只能通过余妈问贵平。
她见过贵平几次,贵平人很谨慎,对李坦也忠心,也处处站在李坦立场,同东宫中旁人相比,贵平算厚道。
她如果让余妈去问贵平,贵平应当有很大几率会去问李坦,另外换个人许是会石沉大海……
时辰也不早,温印放下花木剪,径直上二楼阁楼。
阁楼处,李裕是洗漱完,但没睡,也没在案几前看书册,而是坐在床榻上,靠着墙,仰首空望着处出神,是在想事情。
“还没睡?”温印问声。
李裕果真道,“晚些,在想事情。”
温印则去耳房中洗漱。
结果温印又道,“是说,道去。”
道?
余妈顿稍许,忽然意会到道就是同废太子处意思,这件事她哪里能替贵平公公答应得下来,余妈又不好得罪她,赶紧应道,“老奴知晓,老奴会替夫人将话带给贵平公公。”
“嗯,好,那你去忙吧。”温印没看她,继续修剪着盆栽花枝。
余妈巴不得立即走,“夫人,老奴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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