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晌午喝
不少，他都在想她会不会连轴转，将年夜饭睡过去，但眼下不是想这些
时候。
“阿茵，到。”他出声。
她鲜有撒娇，“
还想睡会儿……”
“听话，回去再睡。”他轻声。
她今日起太早，又喝好些酒，眼下靠
思绪间，怀中人说着呓语，“不准趁睡着亲，做梦也不行……”
李裕：“……”
他亲都亲，还亲两次。
李裕低声，“那下次，光明正大？”
她睡着，没有再应他。
他知晓温印又恢复平日模样，泰然，镇定，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。
他也不戳穿，温声道，“睡肩膀上吧，来时候那
睡，还记得吗？”
李裕没说完，她已经听话靠在他肩头，真同马车来时候
样，连位置都相差无几。
“大氅盖上吧，有些冷。”她是真喝多，阖眸说话，也没睁眼。
“好。”他从善如流。
温印眼中氤氲，但仍笑着拥拥父亲，“爹，新年好。”
永安侯摸摸她头，像她小时候样，也叮嘱道，“照顾好自己，诸事顺遂。”
她轻嗯声。
她知晓，最担心她莫过于爹。
“岳父。”李裕拱手。
和浮灰。龙凤胎都做简单活儿，譬如用鸡毛掸子扫扫桌面浮灰；温印和李裕做难些，譬如墙角新增浮灰，也偶尔遇到够不着地方，温印正想着去哪里找凳子，李裕抱起她，“这样快。”
温印：“……”
李裕叹道，“快，会儿抱不动。”
温印赶紧，而且，温印也确实这扫完。等后来李裕再抱她时候，她也不拘谨，反倒问，“能再高些吗？”
李裕轻声叹道，“等多吃两碗饭……”
他也不恼。
这趟回侯府，他们之间好像多些东西，无论是同府中人在处，还是两人在处，都不样……
***
李裕估量得没错，原本个时辰路程，走两个时辰才到。
到时候，温印还没醒。
也样调整着肩高度，迁就她。
这次温印没有耷拉着脑袋，而是伸手环上他腰间，是亲昵，也是呢喃，“鱼宝宝，年关好。”
很轻声，但他还是听到。
她是喝多，“鱼宝宝”三个字都出来。
他也仰首靠在马车处，今日雪有些大，来时个时辰，恐怕要两个时辰才能回离院。
永安侯扶起他，和来时不同，这次永安侯叮嘱，“照顾好阿茵。”
李裕颔首。
依次同祖母，大嫂还有龙凤胎道别后，温印终于上马车。
马车行出很远，温印还直撩起车窗上帘栊，看着窗外，直至永安侯府和所有人都消失在眼帘尽头。
李裕以为她会哭，连宽慰之词都想好，但等温印放下帘栊，却听她轻声道，“想睡会儿。”
温印啼笑皆非。
等打扫完，回祖母苑中，差不多都快到晌午。用过晌午饭就要离开侯府，越舍不得时间便过得越快。
温印和李裕这次不能留在府中道用年夜饭，午饭就是家人团圆饭。
饭菜很丰盛，温印也罕见得喝好少酒，最后几杯喝得有些急，李裕怕她喝多，提醒几声，但明显感觉温印已经有些喝过。
晌午饭过，再不舍，也要到离开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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