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坦缓缓放下手中奏折,轻声道,“让你见父皇,远远见他面,但你要是有任何不轨举动,父皇明日就会病故。”
李裕愤怒,“李坦,他是你父皇!”
李坦应道,“你是他儿子,不是,他连多看都不愿意看眼,视如草芥,做什他都不会觉得好,他偏心你,不是两日事。他是你父皇,不是父皇。这东宫储君位置是自己拿到,和他没有关系,你越提他,越恨他!”
李裕噤声。
“再问你次,你想不想见他?李裕你最好想清楚,他本来就病重,你要不见,兴许日后再也见不到。”
李裕看他。
两人眼神交锋,各有怒意。
李坦轻笑,“李裕,不要挑衅杀你,要杀你易如反掌,也可以不杀你,只要留你条性命,折磨你方法很多,知道为什不动你吗?”
李裕怎会应声?
李坦轻嗤,“因为你无关紧要,无论你是不是死人,都已经是死人,让你入宫,你应当感谢,对你还存丝兄弟之谊。”
贵平看看他,低头避开他目光。
有旁内侍官上前领他入内。
殿门打开,他身后两个禁军压着他肩膀让他跪,殿中李坦没有抬头看他,面看着手中奏折,面淡声道,“都下去吧。”
内侍官和禁军都退出,殿门阖上,李裕轻声道,“来?原来离院入宫这远,早前不知道,你来趟也不容易。”
李坦直看着手中奏折,朱笔御批,似是同无关紧要人说话,也不在意。
碍,但要时间调养,不是那快。
李裕闭目养神,出来得急,大氅都没带。
……
半个时辰后,马车抵达宫外。
他从小就在宫中,十三岁才去东宫,即便去东宫,也都日日出入东宫,他熟悉无比。不用撩起帘栊也知晓马车行至哪里,只是每次入宫都不如眼下这般沉重。
李裕喉间轻咽,“你想怎样?”
李坦端起茶盏,
李裕淡声,“李坦,这里没外人,不用演,父皇呢?”
李坦轻嗤,“还真是父子连心啊。”
李裕皱眉。
李坦凝眸看他,“你想见父皇吗?”
李裕眉头拢得更深,“你想做什?”
“父皇呢?”李裕直接问起。
李坦没看他,继续淡声道,“父皇两个字,不是该你叫吧。”
李裕咬牙。
李坦重新拿起本奏折,翻着,口中不急不慢,“陶家谋逆,通敌叛国,祸及朝纲,险些让长风倾覆。陶家门当诛,父皇仁厚,念你年幼,又在边关受重伤,应当命不久矣,所以才留你这条性命,没有追究你在其中关系,但也没准备再认你这个儿子。你眼下个庶人,再叫父皇就是大不敬。”
言及此处,李坦才缓缓抬眸看他,目光中带着凛冽,“李裕,要叫陛下。”
但入宫,是离父皇最近时候。
他想确认父皇如何,哪怕亲眼看眼都好。
马车在中宫门处停下,中宫门起只能徒步,内侍官递斗篷给他,宽大斗篷遮挡他脸,也没有伞,雨下越大,如瓢泼般,他夹在禁军和内侍官中间从内宫门处入内,行至泰和殿外。
宫宴快开始前,泰和殿殿外是不会有官吏,都是守在李坦身边禁军和内侍官。
他眼看到贵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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