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!”钟大夫四十上下,直是永安侯府常用大夫,温印也都熟络,“钟大夫,有劳。”
钟大夫上前,见李裕昏迷着,先摸摸他额头,“烧得这厉害?”
这路虽然有人同他说大致,但具体都没有温印这处清楚,大夫要给病人看病诊治,温印知无不言,“昨晚出些事,他在大雨里跪几个时辰,雨停也没动
“夫人说。”黎妈听着。
“赏梅阁中有密道,事关重大,要留靠谱人在离院中看着,但如果走,还特意留人,就反而让人察觉赏梅阁这处有不同,所以想借监工重建主苑事做幌子,留人在离院里,说是盯着主苑新建事,实则是看着密道这处,不要有闪失。但此事信不过旁人,黎妈,你和清维两人里,想留个不去定州,留在离院这处。”温印同黎妈说起。
黎妈微怔,稍许,也反应过来,“夫人思虑周全,这事还是老奴留下吧,旁几个丫头管不住,让清维监工重建主苑,旁人也怕会多想,老奴留下是最合适,只是老奴留下就不能同夫人、殿下道去定州。”
黎妈放心不下此事。
温印伸手握住黎妈手,“黎妈你在这里,就不用这处,这是解后顾之忧。”
云陶点头,“知晓。”
贵平便没再说话,马车外漆黑片,好似深不见底夜色沼泽。
贵平目光好似被这片沼泽吞没着。
——贵平,多谢你。
其实他能做不多,无论在何处,他只是希望她平安……
,贵平公公应当不会再同他说起。
只是云陶心中还有旁事担心,“公公,你为什对离院事这上心?”
贵平看他,“你想说什?”
云陶深吸口气,也不怕他责骂,沉声道,“公公,您是不是对夫人不同?”
贵平看他,云陶不由低头,“就是担心公公……”
黎妈颔首,“夫人放心,老奴守着,若是有旁事,老奴要去趟侯府也方便,离院这处就交给老奴好。”
“辛苦,黎妈。”
黎妈笑道,“夫人说什呢,夫人和殿下安好,老奴就心安,老奴先回侯府,夫人这路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知道。”温印应声。
黎妈前脚刚离开,老夫人让人寻钟大夫就来院中。
贵平放下帘栊,淡淡垂眸。
***
阁楼中,温印唤黎妈上前,“黎妈,你连去趟侯府,告诉爹和祖母声,东宫这处要带李裕明日出发去定州,来不及去侯府辞别,而且李裕这幅模样应当去不侯府,等回来再说,让爹和祖母别担心。”
“好,老奴这就去,然后早些回来准备明日上来事。已经让清维几人在收拾去定州要带行李,夫人这处不用担心。”黎妈也同温印说起。
“好。”温印看看黎妈,又道,“还有事,要同黎妈商议。”
贵平轻声道,“仔细你嘴。”
云陶不敢再出声。
贵平撩起车窗上帘栊,低沉道,“殿下此事得罪永安侯府并无好处,昨日废太子已经吃亏,殿下目也达到,水至清则无鱼,凡事都不要做到头,物极必反。”
云陶会意。
“殿下日理万机,总有想不到时候,也有情绪被旁人左右时候,能想到,便多替他想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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