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坦攥紧掌心,“陆平允再这无法无天下去,迟早有日,他眼里也没孤这个太子。”
李坦目光看向贵平,“陆秋实事有什消息吗?”
贵平应道,“听说大理寺还在查,目前上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被人寻仇?但若是寻仇,也应当是冲着陆冠安去,陆冠安才是陆平允心头肉。”
李坦接道,“动陆秋实,就是在警告陆平允!陆平允在背后究竟还有多少小动作!这样阳奉阴违人,迟早要除。”
贵平看他。
秦文斌如实道,“如今陆国公在朝中如日中天,若无确凿证据,户部也不敢轻易吱声,怕惹祸上身。还是借由东边灾荒,阮家卖粮给东陵事,才顺藤摸瓜有这些证据,否则前有陆国公施压,又无确凿证据在,只会让阮家更加逍遥法外。”
秦文斌说完,李坦已经尽量压下心中怒意,“孤知道,下去吧。”
秦文斌拱手,后续之事也没再多问,躬身退出去。
等到秦文斌离开,殿中就只剩贵平同李坦处。
抛开对方是陆平允不说,贵平能看到李坦在其中许多无奈,尤其是东宫权势不算稳固,但周遭各个都有自己意图和打算,铤而走险。
泰和殿中,秦文斌呈上折子,“请殿下过目,这是殿下要看阮家生意往来,还有陆家从中获利,都详尽列在折子上。”
秦文斌说完,便直躬身低头。
李坦目光就沾上奏折起,就从未从折子上移开过,目光飞快扫过折子上内容,眼底寒意越渐明显,最后终于拧成股怒意,“啪”得声在桌案上砸奏折本子。
见不得光生意,私卖妇孺到巴尔为奴,还有什是阮家不敢做!
阮家如今是有陆平允做屏障,就肆意妄为!
李坦端起茶盏,轻抿口,尽量盖过心中怒意,继续道,“孤眼下还要留着他,有用处在,等隔阵,孤会第个收拾他。”
贵平垂眸。
李坦又道,“他原本也不是什省油灯,早前想让自己女儿去攀附柏靳,三番两次往跟前送,眼下见柏靳不成,又转向唐家。唐家前几年迁去定州,他就这个女儿,毫不犹豫外嫁,和唐家互换筹码,他如意算盘打得好,也打得精。”
这些人动与不动,都似双刃剑。
贵平也知晓东宫难做。
秦伟斌离开许久,李坦都没有再看旁折子,也看不进去。
良久之后,李坦才沉声开口,“听说陆家和唐家又定亲,唐家是长风国中百年世家,从不与世家之外人联姻,唐家肯同陆家定亲,是承认陆家世家位置。陆家这层皮是从岳家身上剥下来,也真当自己有层皮!”
贵平没有出声。
丘之貉!
早前东边灾荒,流民滋事,阮家跟着卖粮给东陵事就已经在李坦心中是个疙瘩,再看完秦文斌呈上折子,李坦恼意就无处去,“这是通过阮家从国库掏空银子!东边流民成灾,不想着赈灾,面卖存粮给东陵,面贩卖妇孺至巴尔!还以为陆平允做陆国公会知晓收敛,眼下是公然没个忌惮!”
李坦咬牙切齿,“孤给他胆子!”
侧,贵平也跟着低头。
李坦恼意看向秦文斌,“户部是瞎吗?阮家个商户敢做这些事,户部上下都没个敢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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