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次浑浑噩噩冒出两句话,然后就没有
温印点头。
今晚药都喂过,李裕烧点点退下去,药也比前两日好喂很多。
入夜时候,温印还是拿毛巾给他擦头。
他迷迷糊糊唤她,“阿茵。”
温印轻声,“怎?”
钟大夫看过,也把过脉,也同温印说起,“这咳嗽再怎也要再多几日,甚至十余日,两月。早前烧得厉害,肺中有余热,要清肺中余毒,咳嗽才会彻底好。但夫人也不用担心,小心将养着,就是早些罪,旁到没什,就是千万别反复再染风寒就是。”
温印憨厚,“好。”
钟大夫忍不住感叹,“当是要在府中多将养十天半月再启程是最好。”
“这也由不得他。”温印又问声,“钟大夫,影响大吗?”
钟大夫摇头,“殿下是底子好,否则大病未愈又折腾这场,身子孱弱怕是挺不过去。殿下这处仔细将养着就是,汤药喂不进去,就需得反复喂,此事没有旁办法。”
方底线,温印能嫁给废太子,也能纸和离书。只要永安侯还在,这桩婚事就是博弈,是永安侯和李坦之间博弈,要看是博弈背后,李坦和永安侯会不会站到处去。赵国公死让李坦进退两难,永安侯活得好好,就已经让他进退两难。”
幕僚叹道,“茂竹还是有些手段,赵国公死,让李坦在朝中得不少非议,只要李坦非议声越重,此事对主上越有利。”
邵安知摇头,“李坦心思深沉,不好对付,赵国公之事是他自乱阵脚,但旁事情,他哪件心中没数。前日让废太子在大殿外跪着求见天家,天家让废太子滚,这样戏码起初看来是错愕,多看几次,就会真怀疑废太子和陶家真参与谋逆,积毁销骨,众口铄金,废太子哪里还有翻身余地?”
“那们要怎做?”幕僚问起。
邵安知沉声道,“废太子今日已经出京,只要废太子死在去定州途中,这些事就都会算在东宫头上;只要废太子死,李坦就会成为众矢之,这时主上主持大局就名正言顺。”
他这几日他其实都有些时候会下意识开口,但不是清醒,但她还是会应他。
“糖葫芦……”
这次冒出是这三个字,温印不由笑笑,那真是快好。
温印笑道,“好,等你好,带你吃糖葫芦。”
果真,李裕没再出声。
温印点头,“知道,多谢,钟大夫。”
钟大夫作揖,“夫人客气,就是这几日辛苦夫人这处。”
钟大夫是见过温印反复喂药,咽不下,稍后再喂,否则不见得能这快退烧。
“看他夜里没烧得那厉害,还用擦手脚吗?”温印问起。
钟大夫笑道,“若是日夜里比日好,就不用,夫人先看着,若是夜里烧得比前日厉害再说。”
***
又到处落脚城镇,还是下榻驿馆。
驿馆是朝中官吏和家眷往来落脚地方,有专门侍卫值守,相对安静,也不像客栈中人多眼杂。
李裕虽然是废太子,但此行有禁军跟随,又有温印在,下榻在驿馆最安稳。
这两三日李裕烧虽然大致都退,也就有些低烧,但直在咳嗽,用药能好些,药性过,又开始咳,也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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