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背影消失在眼前,温印收回目光,随口问起,“钟大夫,安润呢?”
她伤得轻些,钟大夫是先给安润诊治。
说起安润,钟大夫脸色都变,恰好宝燕和鱼跃个去换水,个去取干净毛巾,钟大夫叹道,“,还以为安姑娘是个姑娘,结果吓跳,她直喊疼……”
温印笑道,“劳烦您替他保密。”
钟大夫面擦汗面点头,“安润说过。”
李裕看她,“看看伤口。”
正好伤口红肿处才清理完,钟大夫起身,李裕上前。
温印轻声,“没事。”
“看看。”李裕看她。
温印:“……”
难怪擦伤都那疼,疼得她当时眼泪都涌上来。
眼下,钟大夫简单替她清理伤口,她咬唇,尽量不出声,让旁人听到,尤其是李裕。
李裕不在屋中,在耳房中,刚才李裕受伤,又同禁军厮杀,身上都是血,但方才李裕拥她时候,低声叮嘱,“受伤事,个字都别提。”
温印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药。
身上还有伤在,就直接去耳房,不怕伤口出事吗?
内屋中,钟大夫替温印查看伤口,虽然温印直没喊疼,但李裕方才口中那句‘被强弩擦伤’,钟大夫没敢大意。
强弩是重器,需要力道很大。
被强弩射中,顷刻是可毙命,在战场上都是重器,用在这里,是冲着取人性命去。
钟大夫哪里敢怠慢,仔细查看,才轻声道,“好在擦伤很轻,不然夫人手臂怕是留不住。”
温印自己还好,钟大夫身后,宝燕和鱼跃都倒吸口凉气。
实情是,连威胁带撒娇,钟大夫想死心都有……
温印问起,“他伤得重吗?”
钟大夫脸色这才缓和些,“不算重,安,安润姑娘看着柔软,但常年习武,身体底子好,大都是皮外伤,没大碍,有几处伤得重,以安润姑娘底子,也就是多躺几日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温印
温印撩起袖子,只给他看稍许,“真没事。”
李裕正欲开口,清维入内,“殿下,宋将军来,说有事求见殿下。”
宋时遇是这行护送他们去丁定州禁军头领,方才出这大乱子,宋时遇应当才摸清头绪,处理完紧急之事,所以要找他确认方才事。
“去去就来。”李裕起身。
看着他背影,温印更加确认李裕是怕宋时遇看出端倪。
温印担心。
钟大夫替她清理伤口时,李裕正好从耳房出来,已经换身没有血迹干净衣裳,同早前狼狈模样判若两人。
他伤口还没让钟大夫看,就着急换衣裳,是不想让旁人知晓他真实伤成什模样。
李裕上前,关切问道,“伤口怎样?”
钟大夫应道,“是擦伤,不算重,但因为是强弩,手臂这处还是有擦破红肿,眼下应当抬手都疼。夫人娇贵,擦伤也不是小事,怕是要些时候才能好。”
温印原本就觉得疼,所以也不意外,更没觉得钟大夫在危言耸听。
钟大夫继续道,“强弩擦伤也分轻重,若是重些,手臂是留不下来,夫人这刚刚好贴着衣裳边擦过。”
温印想起当时,李裕朝它扑过来,将她扑翻在侧。
而后强□□矢便插入地面。
若是不是李裕及时,她都被箭矢刺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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