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轻声道,“你去忙吧,看着她就好。”
李裕说完,宝燕
睡?眼下?
李裕回头看看苑中,还以为方才记错,是刚到黄昏,怎就睡?
李裕微怔,难道,是真不舒服,不是佯装骗外祖母?
李裕心中担心。
“在哪?”李裕问起。
眼下,温印面看着账册,面自然而然得端起周妈送来浓茶,目光在账册上没有移目,口中却轻轻抿口。
温印蛾眉微微蹙蹙。
她许久没喝浓茶,这种熟悉感里又带些许陌生。
熟悉,是因为早前是娄长空时候,看账册是家常便饭事,所以习惯看这些东西时候饮浓茶。
但陌生,好像是真很长段时间没看过账册,这些都仿佛离她有些远,远得,她好像慢慢都不是娄长空,而只是温印。
“东家您说。”鲁伯看她。
温印沉声道,“韩渠不在,你帮想办法尽量多得打听下阮家是怎发迹,还有在长宁九年前后,”阮家生意上往来又什变化,有些好奇,想知晓得越清楚约好。”
“好。”鲁伯应声。
温印又道,“鲁伯,此事越快越好,但最好不要让旁人知晓,尤其是外祖母这处。”
“是,东家。”
而久之,就慢慢打消要做马匹生意念头,娄家也再就没碰过马匹生意,这也是缘由。”
这正是温印想问,为什外祖母没继续舅舅生前想做事这也是缘由。
温印收起思绪,继续回到当时事情上来,“那,后来沧州马匹生意就让阮家做?”
“是。”鲁伯应声。
“阮家……”温印越发觉得此事蹊跷更多。
“歇在内屋小榻那里,说是寐会儿,但瞧着是睡熟。”宝燕说完去挂衣裳,李裕踱步到内屋中。
果真,见温印躺在小榻上睡着,而且不是枕着自己手睡得,是窝在小榻上,很舒服姿势蜷着睡着。
是真睡……
这累,她白日里支开外祖母,先回府中做什去?
李裕又不好问起宝燕,因为她连外祖母都瞒着,他稍后自己问她好。
温印愣住,良久,才重重垂眸,继续看下去。
***
等到李裕回老宅时候,宝燕在屋中伺候,宝燕远远见李裕折回,便迎上去,“大殿。”
李裕面解下身上薄披风,面问起,“阿茵呢?”
宝燕面从他手中接过脱下披风,面应道,“夫人睡。”
温印继续往后面账册看过去,其实账册到舅舅去沧州前都是正常,大抵是就是去沧州时候出问题,但这些都是猜测。
是猜测便有武断时候。
数字不会说谎,除非所有数字都被人动过手脚,近乎不可能,所以她要继续看完。
晚些时候,周妈端浓茶来她跟前。
以前温印要看账册和回册时候,都会饮浓茶醒神,已经习惯。
温□□中清楚,但眼下,不是再发现想阮家时候,时间很紧,她还要继续看完旁账册再说。
“鲁伯,你也帮看看,如果哪里有问题,你告诉。”温印嘱咐声。
鲁伯颔首,“好,东家不急,看账册伤神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温印继续低眸看着账册。
只是忽得,温印又似想起什般,“对鲁伯,你再帮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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