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礼伸腿,
李裕踱步上前,“宋时遇,你应该清楚边关驻军浴血奋战,是为家国安定,百姓安宁。父皇让去沧州战场,不是想让立战功,原本就是东宫,不需要这些战功,父皇是想让亲眼去看看,边关战争有多残酷,远在京中,高坐庙堂,句话就能让边关数十万将士为之赴命,不是儿戏,边关安定,国中安定,是每个驻军将士用鲜血和性命换来,所以为君者,不能为己私利,穷兵黩武,要慎重再三。”
宋时遇看他。
李裕继续道,“宋时遇,你是边关将领,同东陵这场仗有没有蹊跷,你不会猜不到。原本长风对上东陵有绝对优势,但处处被东陵占先机,是有人私通东陵,用数万驻军陪葬代价,要换人性命。战场上浮尸遍野,眼下闭眼都历历在目,这些禁军和驻军战死沙场,都是为保有人安稳离开,清楚这种生死情谊,更清楚这种血腥背后肮脏交易。你要效忠李坦,迈得过这场战争之下枉死驻军吗!”
宋时遇额头青筋,bao起。
李裕喉间微咽,“舅舅带着驻军在边关浴血奋战,最后落得满门抄斩,陶家上下多少人战死沙场,但最后连妇孺都没留下,整个陶家都没。边关战事疑云重重,他被人咬定通敌卖国,死就再开不口。但你想想,东陵和长风这场战争背后,真正得利是谁?东陵同他合作,要从他这里拿走什?而如今沧州实际在谁手中!”
稍许沉默,而后,才又奈何看向李裕,沉声道,“殿下,末将也没办法,但末将会守卫殿下安全,确保殿下安稳回京,请殿下配合末将,末将不想途中再生出旁事端。”
“确保安稳回京又如何呢?”李裕看他。
宋时遇不由低头。
良久,宋时遇才深吸口气,抬眸看向李裕,“殿下,末将自幼跟随父亲戍守边关,想得是腔热血,保家卫国,即便战死沙场,埋骨边疆,也是军中之人归宿。末将只想平稳回京之后,重新请调回边关,还望殿下成全。”
“知道。”李裕方才直缄声,眼下才开口,“见过宋老将军,当年父皇也同说起过你,说你是将才,但久在边关,同京中接触不多,需要磨砺。边关容易呆,你在边关也有威望,但京中和边关从来都不是割裂开,你要不在京中与朝中磨合,你回边关也会在朝中处处碰壁,你永远做不驻军统帅……”
宋时遇僵住。
李裕字句道,“宋时遇,不会认命,更不会眼睁睁看着牺牲无数多边关将士才守住沧州,就这让李坦拱手让给东陵。才是东宫,要对长风负责,对百姓负责,所以你听着,你要眼下就杀,要,有日会拉李坦下位。”
***
江之礼头疼,再次敲门。
“你怎又来?”洛铭跃只开道门缝。
宋时遇诧异。
李裕继续道,“知道你同宋老将军父子情深,父皇也还在宫中,生死未卜。初宴时候,在殿外跪两日,就是为知晓他是不是安全。”
宋时遇愣住。
“父皇让滚,也是因为他终于知道是安稳。”李裕低沉声音道,“宋时遇,你应当明白。”
宋时遇脸色难看,“殿下不该同说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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