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李裕正襟危坐。
东山郡王先开口问道,“殿下可有想过,苍月太子柏靳这趟为何会带走赵暖?”
忽然说到赵暖这处,李裕摇头。
赵国公事令人惋惜,赵暖事,也让他觉得难受,但他当时什都做不……
东山郡王继续道,“这趟柏靳原本是来见陛下,苍月国力强盛,这些无需再老生常谈,殿下应当都清楚。老臣想同殿下说,是这些年来柏靳监国,苍月改早前策略,不断同周遭诸国道谋求利益,柏靳将周遭诸国近乎都走遍,最后才来长风。因为长风多年来内乱,每隔段时间太平就又会生出乱象,所以,柏靳要慎重,这也是为什长风宫变,柏靳还是来,因为他不来,就会传递与长风不和意图。但柏靳很聪明,这趟未谈任何国事,全程说都是寄情山水,即便眼下监国人是李坦,也未达成任何协议,但与李坦交好,便是与殿下交恶,赵国公是李坦逼死,他带走赵暖定不是因为美.色,而是因为保留同殿下交好可能性,所以老臣会说,柏靳很聪明,他来长风做任何事情,没有件是明确表露立场,却可以全身而退,但又留有余地。”
,想都是权力更迭……
忽然听东山郡王说起这句,李裕心中震撼。
这才是时局,才是长风真正面临处境,而不是遮盖宫变这层遮羞布。
李裕早前没曾想过,但眼下才被东山郡王句点醒。
“余伯所说,李裕惭愧。”李裕沉声。
李裕也忽然反应过来,他早前想得太简单,但柏靳根本不是这简单个人……
东山郡王又道,“殿下对柏靳有认识,再来看看燕韩。燕韩地处中部,四通八达,是临近诸国枢纽,地理位置优越,早前吞并北舆,也盛极时,后来国中内乱频频,再加上周围虎狼环伺,境地比眼下长风还要再危险些。但燕韩珩帝是个厉害角色,平定内乱,励精图治,反倒是大乱之后有大治,眼下燕韩已经在慢慢崛起,不容小觑,”
这些,李裕早前都听过,李裕点头,“余伯说,父皇与太傅同说起过。”
东山郡王颔首,“那殿下可还知晓,柏靳去过两次燕韩,第次是同燕韩,西戎之间达成协议,燕韩以西至此安稳;第二次,是巴尔同燕韩交战,柏靳出面调停,最后双方停战,在北边开放稳定商贸,渐渐代替互市,至少这十几二十年,燕韩北边也是安稳。”
李裕
东山郡王反倒笑起来,温声道,“殿下,这就是为什老臣心中,李坦做不天子。他是很聪明,能布这样局,能下这样狠手,他能做君王,但对长风不是好事。私欲太重,会分不清初衷,被权力遮盖眼睛,拿整个长风做博弈,同东陵做这样交易,走上早前样老路,被东陵胁迫,最后牺牲,都是长风国中利益,长此以往,长风怎能不衰退?”
李裕没有出声。
东山郡王看他,“殿下能想明白这点,已经比陛下想得清楚透彻。既然如此,那殿下应当已经知晓长风国中谁是盟友,谁不是……”
李裕这才颔首。
东山郡王又道,“殿下,时间紧迫,们继续说,等说完之后,殿下还需再想件事,长风之外,又有谁能做盟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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