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温印又陪区老夫人些时候,等到区老夫人睡着,温印才起身替她掖好被角。
但俯身时,温印目光微微顿住。
她印象里,外祖母年纪比祖母轻,又直在照看生意上事,精明,也神采奕奕,但眼下看,似是白头发多头不止。
应当是这阵她和赵暖这处事情,都让外祖母操碎心……
温印看她。
区老夫人笑道,“待卿如。”
温印微怔,好似隐约有些模糊印象,听到过这句话,但不怎记得。眼下外祖母提起,她才想起是李裕说。
区老夫人继续道,“外祖母又问他,就算他心意,不怕旁人拿朝中之事胁迫他?你猜他怎说?”
“他怎说?”温印猜不到,但外祖母会提,她至少知晓李裕说,外祖母是满意。
温印伸手替她掖好被角,区老夫人看她,“阿茵,外祖母希望你好。”
“知道。”温印讨巧,“从来运气都好,这是外祖母说。”
区老夫人再次弯眸。
“您先睡,陪着,等您睡着,再回去。”温印耐性。
“阿茵。”区老夫人又唤声。
己想做人,你心中有数,外祖母就安心。”
温印颔首,“阿茵记住。”
区老夫人又跟着叹叹,“但阿茵,来明珠寺这路,总有些心神不宁,总担心有什事情,总归,你和李裕多小心,明日抽空,去佛祖跟前多上两炷香,佛祖会保佑你们。”
“好。”温印再次应声。
区老夫人握住她手,又仔细打量她。
“东家。”周妈上前。
温印这才收起思绪,也起身朝周妈道,“外祖母刚睡。”
周妈应好,见被子什东家都替老
果真,外祖母笑道,“他同说,如果日后他自己后宫都要让人胁迫,那他日后天子之位,做不做也没区别。”
温印笑道,“口无遮拦。”
“不。”区老夫人却道,“外祖母觉得,他很有志气,而且很清楚他要什,至少,不似旁人瞻前顾后,他清楚也好,也出清自己处境。所以为祖母问,他就能应声,是早前心中都深思熟虑过。小小年纪,什都想过,是储君心思……”
温印也想起他今日说起明日见洛铭跃事,李裕是小,但也是储君不假。
温印听得出外祖母言辞间欣慰,温印轻声道,“知道,睡吧,外祖母,明日还要早起听诵经文呢。”
“在呢。”温印轻声。
区老夫人又握紧她手,“外祖母阅人无数,李裕这孩子,人很好,外祖母很喜欢他。这同他什身份,什境遇都无关……”
温印看向外祖母,不由笑道,“他怎就同外祖母单独呆个下午,就这讨外祖母喜欢?他做什?”
区老夫人轻嗤,“外祖母原本就喜欢他,抛开他太子身份不谈,就算年纪小些,也是外孙女婿上好人选,外祖母什时候不喜欢他?”
区老夫人继续道,“他同外祖母说,他日后,就同你人在处。”
温印笑道,“怎,外祖母?”
区老夫人笑道,“像,真像……同你母亲越发像……”
温印知晓外祖母是想念母亲。
温印轻声道,“那外祖母多看看,兴许,晚上就梦到娘亲。”
区老夫人忍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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