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淡淡垂眸。
李裕伸手绾起她耳发
李裕哪里想得到她心思,凝眸看她同时,认真道,“阿茵,从现在起,这些事都交给。”
温印看他。
他声音微沉,郑重其事道,“从现在开始,李裕会照顾好温印,不会让温印再担风险。”
温印微怔。
他吻上她侧颊,“阿茵,你小奶狗长大。”
李裕继续道,“所以,眼下最重要,就是让他们相互牵制,相互把自己手中底牌亮得越清楚,们才更有机会。”
温印看着他,忽然意识到,离逃出李坦视线越来越近李裕,已经越来越像东宫储君李裕……
运筹帷幄,成竹在心。
同李坦斗,也能与李恒周旋,就在眼下这辆不起眼马车里,举手投足间……
这才是李裕。
心思昭然若揭,就同另个李坦没有区别,除早前支持他人,朝中,军中不会有旁人支持他。”
温印又道,“那如果他点到为止,隐忍蛰伏呢?”
温印其实也不大懂,但如果李恒真这聪明,大可知进退,再隐匿起来,等待时机,那这样,是不是比李坦更难对付……
李裕笑道,“这担心?”
温印微怔,没想到他应是这句。
温印没有应声,但心跳好似在车轮咕咕声中漏掉拍,她愣愣看着他,好似,看到日后长大成熟李裕,而再凝神,又是眼前仍是少年气李裕,朝她笑着。
这幕,永远让人难忘……
“哦,还有。”李裕想起,“刚才同外祖母说,她已经知晓。挂着李恒幌子,外祖母和娄家这里不会出事,娄家早前还捐赠粮食,是户部表彰过商家典范,李坦轻易不会动娄家。就是怕外祖母身边没人,如果忽然听到‘不好’消息,又是宇博忌日,她会忽然接受不,但知晓就不会。”
温印也忽然明白周妈早前那样看她缘故,更明白为什外祖母方才不来送她,因为怕看到她,同她说别离时候,被贵平和旁人看出端倪……
李裕和外祖母都思虑过。
虽会困于离院中,如折翼猛禽,憋屈得做只平日里生气都会脸红小奶狗,但旦离开周遭束缚,他又是真正东宫,鲲鹏展翅,飞冲天。
是少年也是能同李坦和李恒分庭抗礼太子。
温印直看着他,没移开目光,也没出声,脑海里都是初见李裕时,那个躺在喜榻上,脸被人画成惨白和大红落魄模样,但转眼间,已经是眼前隐隐压抑着兴奋与激动,慢慢有意气风发之势李裕……
冰山角李裕。
日后,会让她更猜不透储君,帝王……
温印不自然往后,“没有,就是好奇,李恒要是点到为止,你要怎对付?”
她退后,他就凑近些,“那更好对付。”
温印:“……”
李裕应道,“他要是点到为止,那就等于在往后时日里让人慢慢削弱他势力,这样结果无非两个,第种,他再没能力掀起波澜,如此到好;第二种,他会再铤而走险,但因为已经没有势力,只会将自己逼到绝境。他心中很清楚这样后果,所以他不会点到为止,他会鱼死网破。因为从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起,他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,也没有任何退路……”
温印也才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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