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伍家树不同,伍家树同谁都能喝到处去,全场敬酒敬得最多便是伍家树,任何个角落都能听到伍家树窜来窜去敬酒声,来来来来来来,喝喝喝喝喝,全然将这处当成自己主场,但也没觉得违和,因为这才是伍家树平日里模样。
“伍家树,你悠着些,小心别喝多!”有关系好提醒。
周围跟着打趣人也有,“听说早前谁喝多,在大街上躺着,非说自己到家里,躺着不肯走!”
周围跟着哄笑起来。
伍家树分毫都不生气,面端着酒壶,面叹道,“你懂什,这叫苍穹为被,天人合。”
但同贵平相比,他是禁军统领,可以推脱余地更多,宋时遇拿捏得,只是人都是从众,敬过贵平之后,见宋时遇这处聚不少人,当即也有不少世家子弟上前,敬宋时遇酒。
“宋将军辛苦!”
“必须要敬宋将军杯!”
……
周围越来越多人涌向宋时遇,陆冠安心中慢慢沉下去。
贵平眸间微滞,但很快,面上却是笑意,“怎会?大公子想多。”
陆冠安也跟着笑起来,“陆某敬公公杯,公公是殿下身边红人,殿下最信赖人就是公公。日后在京中,还请公公多关照才是,公公,不会不应吧?”
贵平也笑着看他,“怎会?大公子说笑。”
陆冠安仰首饮尽。
贵平也照做。
贵平公公可是贵人啊,在京中都难得请得到,还不怎说,唐广招,公公还是给你们唐家颜面啊,贵平公公亲至,今日,是不是得同公公多饮几杯啊?”
不知道谁带起哄,很快就得到席间诸多响应。
席间都是阿谀奉承,杯盏不断。
贵平余光瞥到陆冠安处。
陆冠安,是陆平允儿子。
周围笑声更浓。
也有人道,“伍家树,这是人唐广招做东,你可别喧宾夺主。”
伍家树打趣道,“行行行!自己喝行不行!”
周围再度哄笑。
伍
贵平目光看向陆冠安,隐在袖间指尖死死掐紧。
他是有些喝多,酒意上头,看陆冠安目光里便有些仓不去憎恶……
而另端,全场最活跃当属伍家树。
早前伍家树在京中就是出名败家子加纨绔子弟,眼下在定州也不落人后。
陆冠安虽然是国公府大公子,但陆冠安有些自恃清高,旁人也怎敢主动接近。
“公公好酒量,日后回京,公公也要多赏脸。”陆冠安又道,贵平应好。
陆冠安面说着话,余光面瞥向不远处,指尖轻轻扣扣杯沿。
余涛当即会意,端起酒杯时,朝不远处另外好几个世家子弟使眼色,几人纷纷围上刚来宋时遇。
宋时遇也知晓自己今日是陪衬,原本准备坐稍许冷板凳就走,但忽然有人围上来,宋时遇眉头微微皱皱,只能硬着头皮应付。
都是京中世家子弟,宋时遇不好厚此薄彼。
贵平指尖攥紧,脸色神色却无异样。
旁人上前敬酒,贵平也应对,直至陆冠安上前,“贵平公公。”
贵平转眸看向他。
陆冠安端着杯盏笑道,“总有错觉,贵平公公看眼神不太和善,也有些奇怪,该不是……”
陆冠安凑近,“该不是,,或是家父,什时候得罪过贵平公公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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