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润愣住。
李裕指尖莫名颤颤,虽然记不得梦里场景,梦里似是特意避开这段回忆,像是怕想起此处,他知晓是这里。
安润却句话点醒,“殿下如果还不及走,眼下这幅模样,夫人就不会出事吗?”
李裕愣住。
眼见火势越来越大,已经开始呛人,而楼下禁军也已经开始意识到不对。
衣裳换完,楼下也隐隐传来刺鼻烟味儿。
李裕身侧,身男装安润沉声道,“殿下,火势要起,们要离开书斋。”
李裕没有出声,整个人沉寂中,也忽然意识到,温印真赶不回来同他道。
李裕眼底微微泛起红润,脑海中热,想从阶梯处下去,安润眼疾手快拉住他,“没时间,殿下,夫人吩咐过,如果他没回来,定要带殿下……”
李裕声音嘶哑,“不能留她在这里!”
安润也不清楚。
但书斋外人分明就是这个意思,安润忽然想到,“是不是府外出事,所以鲁伯在这边不得不提前?”
李裕心底飞快思量着,伍家树人是同鲁伯联系,所以鲁伯如果让提前,定是伍家树那边收到消息,不会有错,伍家树不会贸然做这些事。
“殿下?”安润心中涌起丝慌乱。
李裕眉头皱紧,掌心也慢慢渗出冷汗,却还是沉稳道,“先换衣服。”
场噩梦。
场冗长,又真实噩梦。梦里,他持剑登上天子殿堂,每步都是对李坦愤恨……
而眼下,温印离开时间越长,他指尖越是麻木,有些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,但两处忐忑仿佛都重合在处。
那种熟悉恐慌感,在心头开始慢慢蔓延着,就好像,经历过事情,再来次……
这个念头,让他忽得冒出冷汗。
没时间!
“殿下,走!”
***
大门处,温印正同陆江月说完最后那句,“自便吧。”
陆江月还没来得及反应,忽得,听到府中
会出事!
不知为何,李裕心中越渐笃定。
安润焦急道,“殿下,夫人吩咐过事从来都没错过。夫人嘱咐过定要带殿下安稳离开,如果鲁伯这边提前放火,定是出事,否则鲁伯不会这做。如果殿下还留在府中,就真走不,如果殿下走不,那夫人早前做切,包括在离院时夫人替殿下张罗所有事情都白费!”
关键时候,安润都记得温印话。
李裕指尖攥得咯咯作响,他也不知道要怎同安润说,“安润,“她会出事!”
“哦。”安润也反应过来,还有时间。先换衣服,说不定换衣裳时候夫人就回来。
安润很少像眼下这手忙脚乱过。
而侧,李裕颗心似是坠入深渊冰窖里,心底不安越发吞噬着眸间清眸,明明知晓什是当做,但指尖越发攥紧。
再磨蹭,衣裳也换完。
两人都换娄府老宅中小厮装束,稍后混乱中混在其中不会起眼。
也让他心中越发失沉稳。
“还没回来吗?”他声音隐约有些发涩。
安润刚应声还没,再等转过头去时,却远远看到鲁伯跟前人来书斋处,安润紧张,“殿下!”
李裕上前,安润脸色有些不好,“殿下,夫人还没回来,鲁伯让提前走!”
李裕诧异,“怎会提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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