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礼想想,又道,“不是人不太好,是心情不好。”
洛铭跃诧异,“可是,殿下不都顺利逃出来吗?也按照既定,让李坦人以为殿下假死?”
洛铭跃不明白其中究竟。
江之礼轻声道,“殿下是逃出来,但这趟死很多人,京中禁军,还有这些时候直跟着殿下安润,还有夫人也困在定州城,殿下担心。”
李裕颓然垂眸。
江之礼宽慰道,“殿下能从定州逃出,多大牺牲都是值得。”
李裕没有应声,良久,又问道,“温印呢?有温印消息吗?”
江之礼知晓他会问,也如实道,“还没有,还在打听夫人消息,眼下城中戒严,贸然打听不。已经让人联系伍家树,就看眼下定州城内有没有特殊之处,应当很快会有夫人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李裕声音很轻,也带着疲惫,“怀瑾,想自己待会儿。”
所以李裕才会问起他。
江之礼向心细,知晓他会问起。
见江之礼垂眸没有应声,李裕轻声道,“安润死?”
江之礼这才看向他,没有应声,只是颔首。
李裕忽得没说话。
江之礼眸间都是喜色。
但李裕却高兴不起来,明显有些压抑,也有些难受,轻嗯声,而后道,“要见东山郡王。”
“好。”江之礼应道,“宋将军刚到,东山郡王在和宋将军说话,去请东山郡王。”
听到宋时遇,李裕又道,“那不必,让他们先说会儿话。”
东山郡王定有很多话要问宋时遇。
长大,就直是个人小奶狗……
李裕……
温印泪如雨下。
***
李裕醒来时候已是当日黄昏前后,睁眼时候,江之礼在侧。
江之礼会意,“怀瑾告退。”
……
等江之礼推开屋门,出苑中,洛铭跃凑近,好奇问,“殿下?”
这些人你,同太子最不熟悉就是她,但同太子最熟悉,应当是江之礼,她也只认识江之礼,所以只找江之礼打听。
江之礼驻足,温声道,“不太好。”
早前幕,成最后幕……
江之礼知晓他难过。
无论是早前在京中查探密道这样机密之事,还是后来在定州,都直是安润寸步不离跟着他。
殿下早就同安润熟络。
而他也听宋将军说起,如果不是安润替殿下挡箭,殿下出不定州城……
“好。”江之礼应声。
李裕目光空望着天花板,沉声问道,“安润呢?”
忽然听到李裕问起安润,江之礼目光微凝。
李裕转眸看他,“怀瑾,你如实同说。”
已经是黄昏前后,当有消息应当都有,江之礼是认识安润,早前在京中,就直是安润同江之礼见面。
“殿下!”江之礼见他终于醒。
“怀瑾。”李裕轻声,而后转眸环顾四周打量着。
江之礼会意应声,“殿下再歇会儿吧,大夫方才来看过,殿下身子从早前开始就未好全,要多休息。殿下宽心,眼下已经安稳,殿下,们已经同东山郡王在处。”
听到东山郡王几个字,李裕知晓安稳。
江之礼又道,“殿下,从去年十月到眼下,将近半年时间,殿下终于安稳脱身,也终于脱离李坦视线,从现在起,就是新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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