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礼看他。
洛铭跃道,“是见你从殿下那处出来,所以问问,听说昨晚殿下同汪将军夜谈宿,你眼下这幅表情,不是殿下真有什事吧?”
说到李裕这处,江之礼真驻足。
从定州离开,洛铭跃便直跟着李裕,洛老大人没,洛铭跃是洛家唯后人,日后也会是殿下身边人。虽然认识这久,江之礼同他还是有些不对付,但却信赖。
洛铭跃忽然提起殿下,江之礼想他跟着殿下也有段时间,兴许能察觉些许不同。
“江之礼!”
江之礼原本不想招呼他,但洛铭跃看见他,江之礼只得驻足,“这早?”
“你这幅是什模样啊?”洛铭跃停下手中八段锦上前,江之礼微微拢眉,“什模样?”
洛铭跃双手环臂,仔细打量他,面伸手,面浮夸道,“眉头拢紧,双目无关,幅苦大仇深模样。”
江之礼:“……”
……
“殿下还没歇着?”江之礼见他回屋中,屋中灯盏还是亮着。
江之礼知晓他昨日同汪将军夜谈宿,这个时候应当困,而且,大夫有何叮嘱过他要多将养,将早前都养回来,这样通宵达旦之后,又伏案提笔,对身子并无益处。
而李裕正在奋笔疾书,听到江之礼声音,抬眸看他眼,淡声道,“忽然想到些事,怕忘,不必管,这两三个时辰不见人,替说声。”
江之礼:“……”
实存在和经历过事情。
所以他其实很清楚后面事情轨迹,李恒会以他死大作文章,也会同李坦开始斗。
这切都样,但又仿佛不样……
等拂晓时回到屋中,李裕没有歇下,而是拿起笔,在纸张上梳理记忆中时间点。
如果他早前都已经经历过,也历历在目,那他最应当做,就是如何将长风内乱这五六年时间缩短至两年,甚至年,将这场内乱给长风带来损伤尽量降到最低。因为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,或者说即将发生,他都有时间,也有回旋余地可以占得先机。而且他也清楚朝中和军中哪些人在左右摇摆不定,哪些人在静观其变,哪些人是墙头草,甚至知晓东陵什时候会开始骚扰长风边界……
江之礼看他,“洛铭跃,你觉不觉得……”
“嗯?”洛铭跃瞪大眼睛看他。
江之礼轻声道
江之礼听完便走。
“喂喂喂!”洛铭跃追上,“干嘛,话都没说完。”
江之礼瞪他,“不苦大仇深吗?苦大仇深还说什话?”
洛铭跃:“……”
洛铭跃继续跟着他,“逗你玩呢!真小气!”
江之礼愣住,而后拱手应是。
李裕是想鼓作大致写出来,日后再慢慢丰富,所以不想中断,也不想旁人打断。
江之礼退出去。
眼下拂晓才过,他是担心殿下这处才特意来看看,他离开苑中折回时,正好在途中碰上洛铭跃。
洛铭跃惯来起得早,眼下天才亮,他在自己苑中练八段锦。
他只要梳理出关键时间点,就可以在赶在合适时间做对事,避免走过弯路,尽早结束内乱。
这些,他应当都能改变。
但他改变不,是温印已经死。
就同早前记忆中样,他什都做不……
李裕攥紧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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