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坦轻嗯声。
贵平继续道,“当时茂竹打着让赵小姐劝说赵国公旗号让赵小姐去大理寺,当时怕出事,就交待人看紧赵国公,但后来交待禁军侍卫被换掉,也刚好就是这段交接班空隙,赵国公自缢……”
李坦颔首,“孤记得,当时你和茂竹还在孤跟前闹过场,最后是你多心。”
贵平又道,“殿下,当时茂竹是有说辞,也没多想,但眼下看,其实太巧合,如果他真只是想应付设这个局,万当时没在殿下跟前提,他画这多功夫,岂不是白费?茂竹为人殿下应当清楚,急功近利,不像是会深思熟虑人,但唯独这件事上,他做得天衣无缝。眼下出废太子事,再回过头来想,处处不对。茂竹当时去离院就想逼废太子,见事情闹大;后来又有国公爷事,也将殿下推到风口浪尖;再有早前废太子坠崖,步步,层层递进,眼下无论是朝中,军中,还是国中百姓,都在背后对殿下有非议,而最大受益者就是李恒……”
李坦皱眉,“你是说,茂竹和陆平允
李坦眸间掠过丝狠厉。
贵平看着他,但没有出声。
李坦继续道,“陆冠安行事,同陆平允脱不关系,他早前已经着急在孤跟前撇清
关系,说生个不孝子。眼下李裕死还在风口浪尖上,李恒用此事大做文章,孤先没动他,让他去猜,猜多心里没底,狐狸尾巴才会漏出来。”
李坦看向贵平,“你怎看?”
有军中,还有百姓中,再加上早前东边灾荒留下隐患,忽然之间,李恒就被拥护,站在他对立面……
他还真是小看李恒。
平日里,都入不眼睛个病秧子,到让他在背后偷偷动作,站先机。
等鲁直说完,李坦收回思绪,“孤知道,下去吧,孤心中有分寸。”
等鲁直离开,李坦才看向贵平,“把这趟定州详情字不漏说给听,要事无巨细。”
贵平平静道,“殿下,早前陆秋实死,就觉得有蹊跷,陆秋实死后,陆平允就着急同唐家定亲,结亲,还安排陆冠安去送亲。如果这次没有东窗事发,陆冠安真悄无声息在娄家放把火烧死废太子,李恒还是可以像眼下样,借着殿下背后烧死废太子事做文章,朝中局势同眼下没什不同,但国公府却可以安然置身事外,不会被怀疑,恐怕,陆平允早就生旁心思,所以特意安排陆冠安去做事,但是没想到废太子会趁机逃走,演变到眼下局势……”
李坦阴沉道,“陆平允原本就是个两面三刀人,没什可信,但还是小看他和李恒,小看他们……”
贵平继续道,“殿下还记得赵国公死吗?”
李坦目光微滞。
他当然记得,赵国公死就似根刺扎在他心底。
“是。”贵平拱手。
李坦也耐心听完。
贵平真正到定州时间并不长,既是短短几日内发生事情,他自然也觉得有蹊跷之处,最后,李坦还见伍家树。
伍家树战战兢兢说完,他也凛声试探过,伍家树当即就跪在殿中,也吓破胆,但伍家树说话没有破绽……
等伍家树离开殿中,殿中只剩他与贵平,李坦才沉声道,“陆冠安这条咬人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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