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掌握节奏。
中途小歇凉茶铺子坐满人,五月末已是盛夏,在南边,已经烈日炎炎。官道沿岸凉茶铺子在晌午时就成往来旅人必备歇脚之处。
李裕端起茶杯轻抿口,邻桌几个人话匣子已经打开。
“听说吗?永安侯捅陆国公刀子,若不是东宫在,这陆国公恐怕都被永安侯给捅死!”
邻桌言罢,江之礼和洛铭跃都愣住。
他身边跟着人是江之礼和洛铭跃,再加上他已经死在茗山万丈深渊里,国中皆知,眼下反而能在各处自由出入,随意带上半幅面具,不会有人将他同早前李裕放在起。
五月已是夏日,他个头早就窜大截,不会有人认出他,或是往早前废太子身上想。
眼下在途中处凉茶铺子饮茶,周围有侍卫跟着,没人留意他,他去到何处,做何其实都很方便。
早前捋清要做事,东山郡王,宋时遇和陈松都在他奔走。
他心中也有张清单,是他要见人,要做事,也有他自己节奏。
内侍官会意。
陆平允诧异看他,贵平笑道,“哦,忘告诉国公爷声,余太医是人……”
陆平允倒吸口凉气。
贵平继续道,“国公爷别慌,这里都是人,贵平奉劝国公爷句,还是别乱动,虽然永安侯这刀不致命,也没伤到要害,但最多只是让国公爷不死那快,但血流不少,得仔细些。”
陆平允浑身颤颤。
……”
陆平允好容易缓口气,连忙点头。
但忽然,不对,贵平表情和语气都有些奇怪。
果真,他再惊疑不定看向贵平时候,贵平仍然笑着看向他,凑近问道,“国公爷是不是认不得?”
陆平允瞳孔微缩。
两人齐刷刷看向李裕。
永安侯是殿下岳丈,早前夫人死,殿下直耿耿于怀,忽然在途中听到这样消息,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听胡说,因为这路殿下都未让他们打听京中消息,就似不想知道般,他们也尽量不去触殿
他要见这场动乱压缩到两年内平息,要做事情很多,只能从眼下就开始,才能占尽先机。
虽然他知道日后许多事情走向,但光是知道和能改变之间还有很难逾越鸿沟,他没有太多时间,只能从眼下就开始。
南洲有汪云峰在,但伍老大人这处,他暂时并没有告知,他要等这段时间过去,安稳让李恒同李坦之间冲突越演越烈之后。
这趟出来,身边就江之礼和洛铭跃陪着。
两人无论是性格,还是能力都能互补。
贵平笑道,“明日再来看国公爷,国公爷好生歇着,明日还早。”
贵平转身时,陆平允攥紧手心。
贵平微微敛眸,陆平允,岳家债,你要慢慢还……
***
转眼已是五月下旬,李裕从南洲出来也已经有月。
他是在脑海里拼命搜寻贵平印象,但实在想不起来,也真没什印象,但贵平话分明让人慎得慌,尤其是,眼下这样时候……
陆平允唇色惨白,“你,你是谁?”
贵平笑道,“国公爷不急,慢慢想。”
这句话说完,陆平允额头再次青筋跳起,惊恐和好奇混合在处,直不会停下。
贵平起身,朝侧道,“去太医院,叫余太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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