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老夫人看娄家生意几十年,什样风风雨雨都见过,但听到温印说这些,心中还是不由捏紧把汗……
她们还能在这里,祖孙重逢,安静平和说着话,其实原本就不容易。
临末,温印又道起,“原本是想送消息给外祖母和京中,但定州城这处才生这大事,外祖母这里肯定很多人盯着,就怕李裕和这里出事都是假。此时若贸然送消息给外祖母,可能得不偿失,还会给娄家惹麻烦,所以直等到眼下,风声过去,朝中也都对此事有定论,才用娄长空身份回来。”
温印叹道,“知晓外祖母肯定很担心,但实在没办法,又让外祖母难过。”
区老夫人摇头,“你平安就好,只要你平安,外祖母知不知晓都好,旁都比不上你平安。”
喜欢,也浑然不觉……
年少心思,年少时未必知晓,但她能出现在这里,定知道李裕在茗山中箭跳崖。
万丈深渊,具全骸都不会有。
早前天之骄子,路人闻之都轻叹,更何况,朝夕相处,心中暧昧互生两个人……
她知晓李裕事,但怕她这个外祖母因为她死伤心,所以强作欢笑,全然不提李裕,就只有祖孙两人之间重逢喜悦。
温印看向周妈,“伞给吧。”
周妈愣愣点头。
温印面搀区老夫人,面撑着伞,扶区老夫人往禅房去,轻声道,“想外祖母,先同外祖母说说话。”
区老夫人看她。
她笑道,“真没事……”
“东,东家……”周妈愣住。
“周妈辛苦你们照顾祖母。”四月初夏,烟雨蒙蒙,温印将斗笠交给侧肖媛,踱步上前,惯有双手背在身后,身男装既稳重,又清雅俊逸,温声朝老夫人问道,“是不是担心?”
区老夫人不由伸手摸摸眼角,“你说呢?”
温印笑道,“这马不停蹄就从苍月回来,就怕祖母担心。”
周围除周妈,还以后旁僧尼和香客,区老夫人知晓她是特意这说。
温印鼻尖也微红。
区老夫人又道,“
但她外孙女,她手教出来娄家东家,她怎会猜不到?
温印在侧搀着她,温和说着话。
区老夫人没有戳穿,安静听她说着,她要问起来,区老夫人也会应声,祖孙两人之间俨然只有劫后余生,又久别重逢喜悦。
等到禅房内,温印才同祖母说起当日发生事,适时隐去陆冠安几人,是怕外祖母听难过,也往别处多想,但最后贵平处,她也隐贵平姓名,只说是早前京中认识禁军。
区老夫人依旧听得惊心动魄。
区老夫人没有戳穿。
就算她真没事,但李裕没……
旁人不知道,但她很清楚温印同李裕两人要好,也远远见过他们两人在院中追逐嬉戏,还有处摸牌九时候,偷偷看对方模样。
区老夫人是过来人,就算温印自己不清楚,但她清楚。
温印喜欢李裕。
区老夫人眼眶再度湿润。
温印伸手,温柔抚抚她眼角,轻声道,“没事。”
区老夫人颔首,但还是忍不住眼泪往下落。
温印继续道,“真没事,祖母你看,不好端端站在这里?”
虽然如此,区老夫人还是忍不住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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