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印头疼,让童年上树打鸟还行,让他看生意,怕是要将童家生意败光。
肖媛道,“童家也是没办法,只能睁只眼闭只眼,让少东家上。但童年没什经验,家中老管事也走不少,源和这地这乱,又见他是生面孔,再加上童家这大半年不景气,欺负上。”
温印没出声。
肖媛叹道,“东家,要管吗?”
虽然童家也经商,但两家在生意上确实没什交集,而且,童家还在娄家对门,是邻里。
江之礼和洛铭跃应当都在楼等,从三楼下到楼,楼梯在对侧。李裕面走,面见楼下有人说话。
李裕原本只是瞥眼,但眼下却有些好奇。因为说话人,就在二楼,早前他屋中楼下,也就是昨晚同他道开窗户看烟花人。
声音有些像温印人……
对方人在屋中,又正好被屋外人挡住,他看不清,遂而作罢。
而屋外,肖媛正同温印说着话,就简单句,所以没进屋,就在屋外说声,“东家,在源和,好像是童家人。”
李裕见侍卫还没走,洗完脸又转眸,“有事吗?”
侍卫上前附耳,李裕听完愣愣。
侍卫也脸尴尬模样。
李裕放下毛巾,淡声道,“就当什都没看见,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是。”侍卫这才出屋中。
中,又开始有想念在潜滋暗长,侵蚀着内心。
而后,楼下阖上窗户。
子时烟火过,应当是去睡。
而李裕仰首靠在窗棂处,再睡不着,坐就是天明。
***
温印想起童年早前追在她身后,终日“温印温印”,虽然有些不想管他,但肖媛说不错,源和这样地方,吃人是不吐骨头。
远亲不如近邻,至少宇博刚没那段时日,温印还没来定州,童年没少时间陪在外祖母跟前……
“让何叔准备走吧,不等。”温印吩咐声,原本昨日顺子是说等到晌午,但去
温印诧异,“你说童员外?”
肖媛摇头,“好像是童年。”
温印皱眉,“他怎在源和?”
肖媛应道,“东家不知,早前日子童员外外出看生意时候摔伤腿,原本以为是小事,但后来越病越重,眼下时局不好,童员外这受伤,旁人就趁童家没人看着,拼命挖童家人,童家被挖走好多管事。童员外气之下,中风,童家少东家没办法,只能自己出来。”
温印:“……”
刚才侍卫是同李裕说,拂晓时候见洛公子偷偷摸摸从江公子房中出来,似是怕人看到,也以为躲过侍卫耳目,侍卫不知道应当是当作看到好,还是没看到好,所以来问李裕意思。
李裕想起他们两人昨晚斗诗喝酒,临到他走时候,两人还在兴头上……
他也想起温印有这样时候,喝迷糊,第二日醒来就什都不记得。
他昨晚想起温印时还有些难过,似是过晚,终于好些……
在屏风处更衣后,李裕出屋中。
翌日晨间,有侍卫叩门,“主家!”
李裕沉声,“进来。”
侍卫入内,“主家,都准备好,可以上路。”
昨晚李裕吩咐过,今日要早走,所以昨晚开始马匹就在做准备,就等今日晨间可以早走。
“好。”李裕也从窗户上下来,去侧洗漱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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