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李裕侄子,唤李裕声三叔,照说,是应当唤她声三婶,但这个时候未必合适,李裕兴许也有旁想法,温印正要开口说晚
顺子机灵,东家刚开口问起时候,顺子就去备水,等东家问完,丁卯应声时候,顺子已经取水来。
丁卯乖巧接过水杯,看向顺子,“漱口盅。”
顺子愣住,没明白,温印笑道,“再拿个空杯子来。”
“哦。”顺子赶紧去做。
温印在娄家时候是没那多讲究,所以顺子和福旺也没饭后送漱口盅习惯。
“不喝。”丁卯放下勺子,轻声朝温印说起。
“真不喝?”温印怕他饿。
丁卯点头,认真道,“不喝,有些不舒服,喝不太多。”
温印会意,他还病着,没有那多食欲,但方才是饿坏,所以才有起初狼吞虎咽。
温印没逼他多吃,但也意外,丁卯这小,但是很懂事。
温印佯装不曾听见,只温和应声,“当然可以,但是小心,别烫着。”
丁卯当即便笑起来,欢欢喜喜在铺好小桌上开始喝粥。
粥是真有些烫,丁卯吹吹,还是有些被烫到,但很快就熟悉舌尖温度,知晓吹多久就不烫,然后狼吞虎咽,又很有修养喝两大口……
丁卯听话点头。
是真饿。
粥是早前福旺就准备好。
东家喜欢在安静时候看账册,有时是夜里,有时是晨间,因为这段时间都很清净,东家可以静心,看得也快。久而久之,福旺和顺子都习惯夜里和晨间都提前准备吃食,怕东家饿着。
东家不喜欢吃凉东西,所以大都是备好热着。
昨日在山间遇到,bao雨,只有路上带肉脯和干粮。福旺晨间很早就熬粥在火上暖着,眼下热起来很快。肉脯也是现成备好,放在粥里道熬熬,连着热粥功夫,也将肉脯煮软。
福旺将粥端上来。
但丁卯不同。
丁卯轻轻抿口,然后漱口。
最后,才又喝两口,将杯子放回去,这才算是吃完饭,或是用点心。
等顺子离开,丁卯也没那饿,才又好奇看向温印,“应该怎称呼你?”
这倒是将温印稳住。
“那先不喝,如果会儿饿,再寻些糕点吃。”温印温声。
丁卯听话点头。
“那要再些喝水吗?”温印问起。
虽然是粥,但加肉脯会咸,小孩子应该更觉得咸,这半碗下来会口渴。
丁卯颔首,“要。”
温印提醒,“小心噎着。”
丁卯轻嗯声。
看得出,他应当是从小锦衣玉食,很少这样馋过,所以既有饿意味在其中,又潜意识里注意形象,尤其在个三四岁孩子身上,便格外让人心疼。
温印后来也不提醒,因为丁卯自己就有数。
只是丁卯虽然很饿,起初时也确实狼吞虎咽几口,但后来,几口粥下肚,胃里慢慢有暖意,没那馋,便开始吃得很慢,到最后其实并没有吃太多。
光是闻着肉脯和粥熬起香味,丁卯就忍不住流口水。
是饿极。
但即便很饿,还是极有教养,知晓这处是温印地方,也会朝温印礼貌问道,“可以喝肉脯粥吗?”
话音刚落,肚子便咕噜声。
丁卯有些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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