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陶叹道,“公公,黄启明黄老大人,过去是最支持陛下,陛下他该不是……”
贵平垂眸。
从陛下知晓李裕知道真相后,已经全然失准则。
大凡听到这样字眼,就如芒刺在背。
李裕这封信是特意,让陛下自乱阵脚,而且终日忧心忐忑,不知道李裕什时候会公之于众,所以惶惶不可终日……
李坦攥紧手心,指尖捏得咯咯作响,又起身抓起侧白玉瓷瓶就地砸碎,“无谓之争!朕要他知道什是无谓之争!”
贵平看向李坦,想说有些话,还是咽回喉间。
……
等从明和殿中出来,云陶上前,“公公。”
贵平轻声道,“没事,晚些让人将殿中打扫干净就是。”
“是。”云陶应声。
等入明和殿中,贵平才知晓云陶早前说这次真不样意思,满地狼藉,殿中宫人无论是宫女还是内侍官都跪在地上,吓得瑟瑟发抖,近乎没有个人身上没挂彩。
眼下,所有人看向李坦都是恐惧,但又不敢动弹,更不敢吱声。
忽然听到脚步声,纷纷抬头,看到是贵平时候,都投来害怕,求救,激动混杂在处目光。
贵平环视殿中,沉声道,“这都伺候不好,还要你们做什,都滚出去!”
将军来,再后来,公公您也看到。”
“知道,去看看。”贵平转身。
云陶伸手扯住他衣袖,摇摇头,“公公,这次真不样,公公晚些。”
云陶很少如此。
贵平不由驻足。
“是。”云陶拱手。
贵平正要离开,云陶上前,“公公,打听到。”
“说。”贵平皱眉。
云陶低声,“方才打听过,今日早朝上没事,但殿下在寝殿见黄大人,说是早前早朝上,陛下要征兵,户部说军饷吃紧,有朝臣提议加税,被黄大人呵斥,不解决根本问题,说这两年赋税已经够重,再以后各处层层加码,百姓早就苦不堪言,再这下去是官逼民反。殿下后来在寝殿私下见黄大人,原本还好好,后来据说黄大人说起根本在几大世家,要想在这个时候应对废太子,只能釜底抽薪,但是陛下不同意,说这几个世家如果投向李裕威胁才更大,两权其害,宁肯牺牲百姓。黄大人怒极,说声,天子不仁,何以为天子,李家几百年基业根本不能被毁,陛下听到这里大怒,直接将人扔进大理寺牢狱,审都不审,过几日问斩……”
云陶说完,贵平噤声。
几人纷纷感激看向贵平,在贵平目光授意下,相继离开殿中。
等所有人都离开殿中,原本早前盛怒李坦,才看向贵平,而后缓缓坐回龙椅上,愤怒,恼意,疲惫参杂在处,比早前见过天家那次更甚。
“陛下。”贵平担心。
李坦沉声道,“李裕送信给,让不要再做无谓之争,说阮万水在他手中,把什都交待。”
贵平倒吸口凉气,“阮万水?”
果真,殿中接连砸东西声音传来,每声都似振聋发聩,让人心中紧,到最后,应当是砸无可砸,将桌案踢到。
贵平和云陶对视眼,都知晓不能再等。
云陶跟在贵平身后,贵平嘱咐道,“别跟来。”
云陶担心看他,“公公。”
贵平温声,“心中有数,别跟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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