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朝文下意识在心里接
个‘但’字
句式。
每次失望时他都是用这个句式开解自己——但，但，但。
虽然……但是。
这个句式真奇妙。
令人无可奈何“但”。
店员然地笑笑，问：“有小，那个有兔子喜欢吗？”
“——对酒精异常沉迷。偶尔会毫无节制地喝酒，大多时候需要他倒霉男朋友加以制约才懂得克制自己。不认为喝酒有害身心，总是说什
他爷爷喝到八十高龄还健在来佐证他喝酒哲学。沉溺于酒精带给他幻觉，过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虚幻生活。”
但。
但姜默喝醉酒不闹不吵，也从不发酒疯，酒品极佳，特别神奇。他喝过酒眼睛会变亮，思维好像也会变敏捷，会跟你聊很多有趣事，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笑……
他缺点在某些时候格外讨人喜欢。
柜里蛋糕。
“——做事情迷糊，心不在焉，记性很差。总是忘记带钥匙，要他正在所里开会男朋友急匆匆请假跑回去给他开门。会忘记喂自己猫，忘记把洗衣机里洗好衣服拿出来晾好，会忘记吃饭，忘记回别人电话，忘记回短信，甚至会忘记男朋友生日。”
但……
这条没有但是。
写到这里，沈朝文突然有点难过。
就是逃不掉。
笔又动动。
——但大多时候，
庆幸只有能处理这些麻烦。
姜默把钱递给收银员，提着那个小兔子蛋糕大步走出去，走得很急。
他怕沈朝文不听自己话乱跑，回去以后找不到人。
沈朝文检查遍自己写内容，确认无误后，客观地开始给姜默写总结语。
“——总而言之，姜默有很多令人难以忍受缺点，他缺点会给生活制造很多麻烦。”
虽然他有很多缺点，但……
他烦躁地把‘会忘记男朋友生日’那行字划掉，觉得没必要写下来，事情已经发生，再提起很刻意，也毫无意义。
姜默翻开自己本子，里面夹着他身上仅剩现金。
不多，只有二十多块。
很糟糕，买个蛋糕似乎不太够。
在冰柜前踌躇会儿，他有些为难地把钱拿出来，有些窘迫地问看着自己那个店员：“……二十能买个蛋糕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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