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上车走。
姜默看着那辆车开走,把最后颗小番茄丢进嘴里,对着阳光舒展下身体。
大概是早酒没喝透,还是有点困。阳光这好。好天气怎能被辜负?回去再喝杯吧!
“大二时候你突然说要学法语,当时以为你只是心血来潮。现在看,是早早就想好要出国?”
“嗯。”
又沉默几秒。
姜启东问:“真很想学电影吗?”
“嗯。”姜默嚼着嘴里小番茄,“很想学。”
自己老家教育资源有多差,姜启东太清楚。能考出来,这只能说明这孩子很聪明。
他神色多几分欣赏:“很难得,有出息。”顿下,“姓沈是吗?们那片姓沈……”沈朝文连忙解释下自己是随母姓,姥姥是谁,姜启东恍然大悟,笑着道:“你姥姥人好,小时候还经常得她照顾。”
说完姜启东又问他几句话,神态十分随和,还让姜默定要照顾弟弟。这时随从从楼上拿完衣服下楼,提醒他说,书记,该走。
“嗯。”姜启东应,又指指姜默,“出来送送,有话说。”
姜默抓把小番茄站起来,让沈朝文继续吃,跟他爸后边晃悠着走出院子。弄堂里车不好开进来,他们得走段。
“非学不可?”
“嗯,非学不可。”
他语气很认真。
对视两秒后,姜启东叹口气。
“知道,这件事等回来细谈。”他拍拍姜默肩,“别仗着年轻就糟蹋身体,少喝点酒。”
沉默会儿。
姜启东理理袖子,慢慢道:“关于你未来问题,爸爸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。平时工作忙,顾不上跟你聊这些,但是很重视你问题,并没有不关心你。你每天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起喝酒胡闹那些事情,别以为不知道。”
姜默嚼着小番茄,含糊地答他:“哦……”
姜启东这些年身居要职,日理万机,实在分身乏术,完全没有时间管教他这个儿子。他妻子梅晴是话剧演员,醉心艺术表演,对儿子照顾流于表面,不值提。姜默小时候是老人带,懂事后就开始独立生活,自由地野蛮生长。好在也没长得太歪,虽然爱玩爱闹爱喝酒,但至少没让家里人操心过学业问题。
该管时候没时间管,想管时候才发现,好像管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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