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默点头:“嗯嗯,不内向,很外向,很活泼可爱。是想说,从小到大,总是有很多问题困扰着精神,少年时期很沉默,不怎爱说话,对这个世界充满困惑,每天就闷闷地看书,看电影,思考问题。比如青春期时候,身边人都荷尔蒙分泌旺盛,做很多标榜青春万岁、引人注意事,没有随波逐流,反而对怎饲养蚂蚁产生浓厚兴趣……”
沈朝文又次打断他:“你讲重点,确定蚂蚁不是重点。”姜默不满道:“你不要总是打断。说到哪儿?青春期,嗯,蚂蚁!对,没几个人能理解饲养蚂蚁快乐,养蚂蚁能帮助思考,这是毋庸置疑。反正好像总是跟别人错频,没遇到能聊到块人,直到……直到在个电影论坛上认识C。”
夜很凉,现在是凌晨三点多,自己还在听这个喝酒人讲蚂蚁,讲青春期,讲什C。沈朝文无端觉得很好笑,接着问他:“C是女孩子吗?你网恋?”
姜默说:“还真不知道是男是女,只知道是法国人。是笔友,除写信,们没有别联系。跟对方写五年信,但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,几岁,做什工作,不知道那些,从没问过,对方也没问过。送过对方些DVD,唱片,对方送过今天喝掉那瓶22年霞多丽,很大方。”
是男是女,几岁都不清楚?沈朝文皱眉,问:“你们写信都聊什?”姜默说:“聊电影,歌剧,聊画,聊彼此看书,们很聊得来,总有让彼此觉得惊艳想法。个月们会写封信,五年,对方地址换过三次,能背出对方每个收信地址。”
那晚,昙花没开。姜默搭进去瓶22年霞多丽,五瓶长相思,权当请朋友喝场酒。他们直喝到凌晨三点多才散,沈朝文和索菲亚是唯二清醒人。送走个个醉鬼,沈朝文折返回去找姜默。
他喝得也不少,但目前还没有出现酒后奇怪行为,似醉非醉,正趴在桌子上,脸对着那盆昙花,还在那儿唉声叹气。
沈朝文暗暗笑他会儿,走过去抬起他肩膀,问:“去睡?”
姜默点头,借他力站起来,两只手都圈到他身上,环住沈朝文肩膀,把身体重量移过去,不动。好在他俩差不多高,姜默很瘦,不重,沈朝文揽住他腰,轻手轻脚上三楼,怕吵到他妈妈睡觉。
扶他到床上躺好。沈朝文想下去帮他稍微收拾下院子,万明天他妈妈起来看到那乱,估计姜默要被骂。刚要走,姜默突然抓住他手腕,往自己方向拽拽。
放在现在看,这是很不可思议故事。
“对方是法国人,你是中国人,你们用什语言写信?”
“开始用英文,后来学法语。”姜默说,“不是为对方,只是因为想学。法语点都不难,而且跟你说,他们数字真太傻……”
他坐下,看见姜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,说:“有话想说。”
沈朝文点头:“嗯,你说。”
姜默把头往他肩膀上搭:“想讲个故事。”
沈朝文:“……你讲。”
“说来话长,你要耐心听。”姜默说,“嗯,这个人吧,比较内向……”沈朝文打断他:“你点都不内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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