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朝文觉得好笑,又觉得他可爱:“你干什?花会疼。”
“有花堪折直须折,等那久,必须吃口。”姜默本正经地解释自己酒后行为,又揪下片花瓣,递到沈朝文嘴边,兴奋道,“味道不错,你也尝尝。”
不敢用嘴接。沈朝文用手接过那片白色花瓣,很小心地放进嘴里。他心中惶惶,嚼碎那片花瓣,吃掉这晚珍贵绽放。
比糖渍小番茄还令人火大。沈朝文越闻越烦躁,但又不好把这个喝醉人推开,左右为难。
他就怀着这种复杂心情等来真正昙花现。
等到原本蜷缩着花瓣慢慢开始舒展时,沈朝文推推姜默脑袋,让他起来起看。
姜默迷迷糊糊地被他叫起来,揉着眼睛去看那盆花。他酒还没完全醒,带着残存醉意去看,发现面前花半开着,正在静悄悄地绽放。
见过花,但这是沈朝文第次近距离地看到花是怎开出来。姜默看痴,撑着头,认认真真地开始观察这难得“昙花现”。
朵花开时候,原来是这样。
摄影机打开,静默地记录这刻。他们都不说话,只是看,什都不做,只是等。姜默看花,沈朝文看他。姜默大概不知道沈朝文在看他,只是沉浸在昙花现中,思考着什。而沈朝文忍不住想看姜默,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这样做,只是觉得,比起这个人看向花目光,周围切都已经黯然失色。
看着看着,他好像什都忘,又好像想起很多事。身体有种微妙变化,在陡然间变得深刻,具体。很多偶然,最终指向个必然,指向个答案。天,24小时足够爱上个人吗?太多,根本不需要那久,秒钟,瞬间就够。沈朝文那刻承认他是无知,爱这种感觉和花开样,是自然现象,是天经地义,没办法被任何东西阻拦。
花完全开。
姜默凝视着昙花,突然凑近,轻轻揪下片花瓣,好奇地放进嘴里,尝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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