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朝文像是笑
笑，随即又沉默会儿。
“那
们该说什
？”他语气依旧平静，“你跟说别难过，说节哀，说都会过去
，然后说谢谢你，说这些？”
姜默不说话。
“好像跟别人不太
样，每次遇到特别大事儿，不会怕，不会慌，难过好像也很少，只会下意识地去思考以后怎办，该怎处理……可能是因为以前生活总是乱七八糟，没什时间难过。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冷血？”沈朝文说，“以前也以为姥姥不在会很崩溃，现在看来，好像也没特别难过，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
“后事都办完？”
“嗯，办完，明天下午回学校。”
静会儿。
姜默自认是个能说会道人，可此刻面对沈朝文不知道怎就笨嘴拙舌，不知道怎安慰才好。
沈朝文这种闷声不吭气性格，无论是开心难过都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，也算正常。
姜默匆匆对他说句稍等，急忙走下侧台，路小跑着到剧场外。
“白天怎不接电话？”
沈朝文顿顿，答他：“之前睡着。”
“你白天睡什觉？”
“那会儿喝醉，睡觉，现在才醒。”
打几通，没人接。姜默又试着打打语音，还是没人接。
没会儿同学电话打进来，催他赶紧去现场。今天巴黎家剧院晚上有出音乐剧要上演，姜默和同学起在那间剧院实习，他负责舞台，今天是肯定要先过去盯现场。
没办法，姜默也只能先出门忙自己正事，暂时把沈朝文事情搁搁。
现场忙得团乱。紧赶慢赶确认好装台完成后，姜默拿着对讲机去更衣室确认演员状况，走到门口，门半开着，两个金发碧眼女郎正半裸着在外间换衣服，互帮互助穿束胸……这该死热情奔放。姜默偏过视线，无奈地敲敲门：“女士，你们为什就不能进隔间，锁上门再换衣服呢？”其中个女郎笑着对他抛个媚眼，说：“Mo，因为知道你会过来。”这些女人真很爱拿他开玩笑。姜默盯对方乱糟糟头发眼，提醒道：“动作快，穿好衣服立刻去上妆。”
忙忙碌碌下午，开演后姜默才松口气。
“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？”姜默语气责备，“不管怎说都该跟说声。”
“故意不说。“沈朝文语气平静，“就想看看你会不会你打来关心。”
姜默：“……不要开玩笑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，从不开玩笑。”
“……”姜默瞬间语塞，“你别扯这些！”
喝醉？
那讨厌酒个人，居然跑去喝酒？？
杯倒人还敢跑去喝酒？
姜默拿着手机愣会儿，随即轻轻叹口气。原本想说他两句，最后还是憋回去。
这种事，不问最好。
他站在侧台位置监督下现场情况，又心不在焉地掏手机出来给沈朝文打电话。
其实没报什希望。开始以为可能打不通，沈朝文那种闷闷性格，不接电话好像也很合理。
结果没想到响两声就接通。
姜默犹豫着把手机放到耳边，听见沈朝文声音道：“……哥？”
声音沉沉，有点哑。太久没听过他声音，突然听见居然还有些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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