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猫说完话,他们继续在深夜巴黎街上散步,走着走着,突然下雨。都没有伞,姜默时兴起,笑着拉他去淋雨,沈朝文陪他走段,无奈地陪他淋会儿雨。最后都冷得受不,只能双双躲到屋檐下打车。
上车后姜默靠着沈朝文不说话,魂不守舍发会儿呆,突然低低地说句法语。沈朝文扭头,问他在说什。
姜默只是靠着他笑,答句,说你是猪。
但印象最深应该是那次。
那次姜默和同学起做个短片剧本出点问题,沈朝文来找他前天晚上,他通宵写晚上剧本,等去火车站把沈朝文接回来已经有些体力不支,但还是耐着性子陪弟弟吃晚饭,吃完又把自己关到房间里,心无旁骛地开始改那个乱七八糟本子。改到半他困得趴在
乎姜默没时间陪他,姜默如果要工作他就在边上等,看他哥怎跟演员沟通,怎装台,怎跟剧组现场各种各样人打交道。如果姜默要看展,沈朝文即使对艺术不感兴趣也会跟着去,姜默看展,沈朝文就看他,并不会觉得无聊,他觉得只要跟姜默待在起,干什都很有趣,不定要特地去做什。
姜默真正能留给他时间并不多,他有很认真地跟沈朝文说过,不用来得那勤,但沈朝文完全没把他话当回事儿,只要有空会跑过来。他把来巴黎见姜默那段时光,当成疲惫生活中场美梦。
从春到秋,他们见很多次。姜默无法否认,每次在出站口接到沈朝文时候,看见那人背著书包跑向自己时候,脑中会有很多被刺激灵感出现,那是个个很绚烂瞬间,很难确切描述有多美好,反正见面时候,他确实很高兴。
难得回忆也有很多。
某次他们出去闲逛买东西,恰好遇上巴黎游行,有抗议交响乐团在街上演奏,有舞者在街头跳舞,他们起驻足观看,停留,讨论,和形形色色人擦肩而过。离开时遇到游行人员和警方发生冲突,有抗议者已经开始打砸沿途商铺。第次遇到那样混乱场面,沈朝文担心安全问题,匆匆拉着他逃离现场。
他们那天第次牵手,十指相扣,在警笛、尖叫、打骂声中快步穿梭着离开。
城市乱得像是下秒就要倾覆,目光所及之处全失控。姜默被那种无序气氛感染,无端兴奋起来,疯疯癫癫地回头对游行人堆喊句:全世界无产阶级者联合起来!沈朝文吓得赶紧去捂他嘴,捂住才想起法国人民听不懂中国话。
俩人傻愣愣,就那样站在游行队伍里对视几秒,脸莫名其妙红,没头没脑地靠近对方……姜默那刻有点想吻他,不知道为什,反正是有种冲动。可不巧身后有游行人推他下,冲动被撞散。
他顺着别人力跌进沈朝文怀里,笑着说,怪,你刚刚在眼里晃来晃去,好奇怪,像是喝醉!
还有次。姜默刚和群同僚做完个话剧要去聚餐,庆功宴不好推辞,他带着沈朝文去。席散天色已晚,他们和往常样走段,谈天说地,说着说着,他们遇见只流浪猫。姜默醉醺醺地拉着他蹲下,跟那只偶遇小猫咪说大堆不知所云话,沈朝文觉得他可能是想家里小猫咪卓别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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