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年秋天,姜默回国前两天,沈朝文空出时间回姜默家趟。
进门发现院子里坐着人。脸不耐烦梅晴正坐在藤椅上刷手机,他弟弟梅恒坐在右侧,正在跟姜启东说着什。
沈朝文发现,这段时间他每次来都能看到梅家那边人,来得好像太频繁,这有点奇怪。
姜启东平时工作忙很少在家,但最近沈朝文来家里总是能遇到他,这也很奇怪。
看见沈朝文走进来,原本在椅子上刷手机梅晴坐直身子,偏过头给他个眼神。
情提示,说那位安德烈是圈里出名性格孤僻,不好搞,跟着他只有苦头吃,到时候别哭着离职。
苦是吃,但沈朝文最后收获更多苦以外东西,高要求上司脾气怪,但只要你把工作做得让他满意,他会认认真真教你些东西,不玩什虚。大概是因为自己性格也有些孤僻,所以沈朝文跟同样孤僻安德烈还挺合得来。上司性格确实高傲直白些,但他是做实事人,跟着这种人能实打实地学到东西,辛苦或许辛苦很多,但成长也是飞速,沈朝文十分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前辈。
忙碌时候无暇想太多,但空下来时候又克制不住要去想太多。他在无数个忙碌间隙里想过姜默,想过那些难得瞬间。
他们只用手机保持联系,隔着时差,用冰冷方式维持场三百四十二天柏拉图。
虽然聊天内容基本都是鸡同鸭讲。个讲枯燥无味上班日常,个讲鸡飞狗跳片场实录,用笑笑闹闹单薄言语表达牵挂,别只字不提。
意思是他过来打个岔。沈朝文会意后径直走过去,把手上提着糕点往桌上放,礼貌地叫圈人。姜启东拍拍他肩,让他拿把椅子过来坐,起喝点茶,说着就给他倒杯。沈朝文应,搬来把椅子放到姜启东和梅恒中间,紧紧挨着姜启东坐,听他问自己工作顺不顺利,问所里同事好不好相处,每天吃得好不好……很自然地把梅恒晾在边。
梅恒不好插他们话,只能端着茶杯在旁边听,时不时跟梅晴闲谈几句不痛不痒事情。
坐会儿,梅恒看几次表,最后还是站起来说告辞。沈朝文
工作太忙,也只有闲暇之余能点开那个对话框想想那个千里之外人。想时间少,意义好像就被凸现得变得更难能可贵些。爱情不能当饭吃,但每次看姜默发来消息沈朝文胃口都会变得很好,能看着他们聊天记录多吃点饭。
他去姜默家时间从周三次缩短成周两次,出差多时候甚至个月都不能去次,只能有假时候去姜默家多住几天,多陪陪长辈。
就算去得少也比在国外姜默去得勤,所以沈朝文是最早察觉姜默家有微妙变化那个人。
梅晴家直做纺织业,弟弟梅恒目前是管理家里产业人。但沈朝文发现梅晴不太喜欢跟她娘家人走动,不去走动就算,亲弟弟、舅舅、姑姑什每次上门来走动,她好像都不太高兴,也不会很热络地去招待,有时候甚至很冷淡。
开始沈朝文不明白这是为什,后来慢慢也琢磨出来些门道,不想走动,是因为姜启东位置比较敏感。梅晴主动跟自己娘家保持距离也是被逼无奈,不得已而为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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