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李叹口气:“你拧什?你弟是律师,叫他过来挺好,觉得跟他说很丢脸吗?”
“不怕丢脸,是不想让他跟着乱。”
姜默想法很简单,自从家里出事儿后,沈朝文生活也被搅得团乱,最近换个新工作还在适应,何苦让他再为自己事儿又心力交瘁地操心,担心。
姜默又说:“给支烟。”
唐李给他支,帮他点上。姜默直不会抽烟,试探着吸大口进去,眼泪都呛出来,头晕眼花。姜默在烟雾缭绕里对唐李说:“是怕小朝文知道做出更过激事儿,他太护短,见不得受委屈,说不定上去就把人撕,要出大事。”
这回连唐李都傻眼。
孙总坐下,面上有几分奇异兴奋,笑吟吟地说:“姜书记去年走吧?可惜,好官,好官啊。”
重音意味深长。
姜默站起来,朝门外走。
那人还没说完。脸酒气,醉醺醺地说:“偏心自家人也是人之常情,可姜书记,确实太偏。老刘,听过梅家吗?做纺织那家,对,就你知道那个梅家。”
犯贱,再找别人投行不行。可他开不口,他知道唐李能给他喜欢本子找来钱很不容易,总不能去帮倒忙。
姜默选择闭嘴,就坐那儿放空自己。
没会儿,孙总突然拿话筒说句:“把音乐关。”
姜默不明所以地和唐李对视眼。
他们叫公主把音乐关。孙总拿起话筒,站起来,对另位刘总说:“老刘,你认不认识这位姜导啊?”
唐李不信,说人家朝文学法,哪里就那冲动,你别要面子。姜默说,真不是要面子,说他有次跟沈朝文聊起过这种事,开玩笑问沈朝文如果自己去杀人沈朝文会不会给他递刀,沈朝文说不会,但应该会去帮他杀,不让他碰刀子。沈朝文向来言出必行,他说到,就定会做到。他确实是学法律,可换个角度想想,那好像更可怕,他知法懂法,还能说出愿意为自己杀人那种话。
唐李听觉得是有点道理,那确实不敢通知他那位家属。家子俩疯子,个疯得明显点,个疯得不显山不露水,更不好惹,可怕。
说完,姜默又补充强调,说唐李,不开玩笑,如果你敢告诉沈朝文,那多年朋友别做。唐李点头说知道,绝对不会跟沈朝文讲
姜默脚步顿顿。
“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,梅家前几年走得顺,到底是借谁光。都说是父母官父母官,看就是狗屁!人在做,天在看,梅家是不是遭报应?所以说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个酒瓶子在他脑袋上开个花。
砸完个,姜默又去桌子上拿第二个。正要继续往他身上招呼,唐李惊慌失措地扑上去把他拉开,在心里骂声娘。
出事儿后唐李几次要打电话给沈朝文都被姜默制止。唐李觉得不行,这个情况必须通知沈朝文,电话刚拨出去,姜默把抢过他手机:“你还嫌不够乱是吗!”
刘总摇头。
“你眼拙。”孙总说,“这是以前那位书记公子。忘吗老刘,姜启东书记。之前那块地,就是他没给们批啊!”
话筒回音在姜默耳朵里嗡嗡嗡晃几圈,绕绕,散。
哦,冲来,他想着。怪不得。
包房里安静几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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