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姜默醒时候沈朝文已经上班去。
姜默睡到中午才起来吃点东西,出去补办他证件和各种卡,买个新手机。等都办得差不多回家,窝在房间里写会儿剧本,感觉时间差不多才出门买菜。
不干活时候姜默基本就是这个生活状态。也不算太无聊,他本来就是对很多事都充满好奇心人,在菜市场观察人生百态都能观察半天,每天还是很充实。
提着菜回来时候遇到小区里刘阿姨。对方是相亲角著名红娘,最爱给单身老中青三代人介绍对象,人也很是热情健谈,姜默每每遇到她都要被拉着说半天家常,被迫听很多邻居八卦。
今天也是。
静会儿。
沈朝文问他:“这样,你会觉得陌生吗?”
姜默摇头:“也不陌生,从你奇怪性癖中已经略知二。”
沈朝文笑:“那讨厌吗?”
姜默瞥他眼,伸手摸下他耳朵:“你觉得呢。”
到童年,也自己追溯过童年,基本都是比较负面记忆,上幼儿园时候爸拿酒瓶子打,那时候点都不怕,当时唯想法是,要杀他,想杀他。说来你可能不信,上小学时候真策划过次,差点把他推进厂里那个煤炉子里。但推前秒,冥冥中又有什把拉回来,突然想起,姥姥还在家里等吃饭。”
“最后没下手。偶尔午夜梦回会有点后悔,可惜。”
姜默时不时嗯声,表示自己在听。
“说实话,心理活动大多时候都比较恐怖,全讲出来会吓到人。世界很规整,比较冰冷,喜欢你应该是做过最有温度件事,从某种意义上讲,你改变。”
姜默嗯声,他盯着窗边迅速略过风景,总觉得是在听场别人做梦。
沈朝文还开着车,只能把半边脸贴到他掌心里蹭蹭。姜默问他:“这也是被驯服假象吗?”
沈朝文说:“你自己判断。”
对话散,只留下些余温。他们各自感受着那种微妙气氛,个开车,个静坐,无声,不响。
那晚,姜默很清晰地察觉到,无法被驯服沈朝文身上有种孤勇又封闭浪漫。那种尾生抱柱,至死方休感觉,大概再也无法在其他人身上找到。
回到家已经是凌晨。开车累,坐车人也累,他们进家以后陪小猫咪玩会儿就洗漱睡。
“试着学别人表达爱所谓正确方式,照顾,支持,包容……也不清楚有没有做好,只能看别人怎做,尽量学。但如果是自己方式,你可能会觉得很不适,大概率会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门,每天让你只看着,不让你跟别人说话,你自,自由统统归,类似这样。因为这些想法,也常常对自己无计可施,潜意识里总觉得,喜欢就是占有。”
姜默笑:“所以你还对手下留情是吧。”
“们在里昂时候……你记得吗?有天晚上睡之前,你跟讲小王子。记得有句是什,爱是互相驯服。”
姜默点头:“嗯,想给你些启发。”
沈朝文说:“但想告诉你,没有被驯服。偶尔会给你些被驯服错觉,但大部分都是装,只是想用自己被驯服假象来驯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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