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峥听完有些感触，说：“可能很多人坚持不到你这
步
，
很佩服你。”
来不及答，姜默手机响
下，他摸出来看，沈朝文发消息来问他吃饭没有。
他笑着打字回复，低着头答明峥道：“好多人是年纪越大越圆滑，但好像是年纪越大越尖锐，可能比较奇怪吧。”发完消息，他抬头跟明峥对视，“估计是别人惯，总觉得放开手去做什
都无所谓，很安心。”
明峥点点头，表示理解：“好像能明白。”
个月后，姜默第部长片《橄榄》在云南雨崩开机。
有些难以置信，他们氛围非常好，不像是拍电影，更像是在聚会。
可是，拍电影为什不能是场聚会？也挺有趣啊！
明峥迅速用这句话说服自己，加入到他们讨论中。
建组那段时间，最困扰他们依旧是资金问题。明峥不止次听到过唐李和姜默因为钱事情在争执，只要说到钱，他们必定会开始吵。
这也是这个剧组与众不同个地方。通常情况下，部片子制片人是很有话语权，偏偏他们这个组……制片完全说不上话，姜默像是个独裁者，几乎所有人都以导演为中心，都听姜默。而且制片跟导演俩人说话老是有点阴阳怪气意思，像是在互相赌气，太奇怪。
他悄悄去跟编剧打听下怎回事。对方说，哦，老朋友闹别扭，不必挂心，习惯就好。明峥觉得更诡异，那叫关系好？编剧告诉他，过段时间他俩就好，他们是十多年好朋友，唐李为来帮姜默做这个片子，放弃个很能赚都市剧呢。
明峥感叹，这强势导演也少见，很多导演跟资方说话都没底气，要让步。编剧笑，说只要碰上跟电影有关事情，姜导就不喜欢听别人指挥。他就是为不听别人话才选择自己拿钱拍，毕竟谁拿钱谁说话底气足，他不想被人控制，要完整自表达。
就因为导演出资，所以这个组是真穷。知道剧组没多少钱后明峥还特意去找姜默聊次，问：“不然去找点钱来？”姜默喝着他酒，微笑问他：“什途径呢？”由于家里人不太支持自己来拍这部戏，所以明峥目前经济状况也有点困难，他为难下，试探着问：“找人借？可以找郑观……郑老师借借。”姜默问他：“难道借钱不用还吗？”明峥哑然。在旁边听半天唐李呵声，嘲讽句：“他自己对象钱都不要，还会要去借钱？你可别管他，人家清高得很。”姜默瞪唐李两秒，原本想说什，最后还是没说，自己默默喝口杯子里酒。明峥看得好笑，低声问他：“为什不要家里钱？”姜默反问他：“那你会跟你对象要钱来拍电影吗？”
明峥沉默片刻，说：“绝对不会。”
“那不就得。”姜默宽慰他，“穷有穷拍法，别想这些，们起吃吃人生苦吧，就当渡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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