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默气急败坏道：“沈朝文，
说拿
评审团大奖！！评审团大奖！！你听不懂吗？”
确实听不太懂。沈朝文口吻依旧平淡：“嗯嗯。记得好好吃
沈朝文又吃
块冰，边嚼边问他：“那你今天好好吃饭吗？”
姜默说：“吃，吃得很饱，还喝小半瓶威士忌。”
沈朝文撑着头，问：“具体吃什
？”
姜默沉默会儿，“你怎不问有没有得奖。”
“现在只想知道你晚饭吃什。”
姜默
声音带着疏懒笑意：“朝文。”
背景声有点吵，有点乱，闹哄哄。
酒意上头，有点晕眩感。沈朝文猛地咬碎那块冰，清醒点。
他对电话道：“你说话大声点，听不清。”
“你干嘛呢？”
等待时候他下意识摸着手腕上那根红线，遍遍摸。酒意渐渐上头，他觉得大脑越来越兴奋，还有点热。
索菲亚重新给他做好杯酒，他接过来，先喝下块冰，面无表情地嚼几下。
索菲亚突然对着他感慨道：“直觉得你哥是个奇人，反正这次片子能入围不意外。”
“怎说。”
“初中认识姜默时候就觉得他很特别，是和别人能明显区分开那种特别，学什都特别快，很聪明，但不爱显，和周围人都不样。”
？”
索菲亚看过时间后告诉他，又说：“有消息他应该会打电话给你，等着就行。”顿下，“其实能入围已经非常不起，这可是今年唯入围柏林电影节华语电影，他还是新导演啊！真很厉害。而且这只是个开始，以后只会越来越好，别太担心。”
倒也不担心。
沈朝文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线，慢慢道：“他如果得奖，以后在家肯定很得意，跟吵架时候声音也会变大。”
索菲亚笑：“那你想不想他得奖啊？”
姜默笑：“就吃三明治和个唐李给苹果，没什时间好好吃。”这次他声音很静，“朝文，这次拿评审团大奖，银熊。”
沈朝文还嚼着那块冰，惯性交待他：“明天要好好吃饭，找个店坐下吃，吃点好。”
姜默有点无语：“说拿评审团大奖！！”
沈朝文罔若未闻：“还有，记得定要吃早餐。你什时候回来？”
什鬼反应。
“在索菲亚酒吧喝酒，有点醉。”
喝醉？！姜默静秒，答他：“不瞒你说，也有点喝醉！”声音很爽朗。
“你去颁奖典礼也喝酒吗？”
“不可以吗？没人告诉不能喝酒。”
嘴里冰都化。
“太聪明容易累，倒希望他活得轻松点。”
索菲亚叹道：“有些人光芒是无法掩盖住，他有理想，就不可能过得轻松。”
酒吧里安安静静，没几个客人，就他们边聊边等个结果。
聊着聊着，桌上手机突然亮起来。
沈朝文嚼着嘴里那块冰接起电话。
沈朝文思考几秒，点头：“想吧，但更希望他没拿奖也别气馁。赢不赢，没什所谓。”
索菲亚惊讶：“你不是喜欢赢吗？”
沈朝文说：“在他那儿不讲输赢，只希望他高兴。”
李斯特放完，接下来是肖邦。好听。
沈朝文又喝完杯酒，他麻烦索菲亚给自己再做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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