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没耳背,景非容面色稍霁,正要说那你看们之中谁出去睡比较好,便见楚雁川缓缓坐直身子,抬手开始解束腰。
可怜们五殿下,还未经历过这样急转直下刺激场面,待他终于反应过来,楚雁川已将腰封掷在地上,准备脱外袍。
哐啷声,酒壶落地,景非容化影飞速行至床边,手扼住楚雁川手腕。
“你做什?!”景非容面容扭曲,耳尖脖颈无不是红,也不知是恼是羞,牙关都咬紧,“你脱衣服做什!”
“……”楚雁川斟
这会儿,他抱着酒壶,愣愣望着自己床上美人——红服青丝,皓白纤瘦只手将床帐挽起来,堪堪被月光照亮半张脸,眼尾还沾着化不开睡意,双瞳氲着水色,比景非容刚才路走来望见月色还清凉,秀美出尘。
今日大婚,然而景非容却未曾出面接亲,独自躲去竹岭喝酒,直到天帝派人将他捉回,让他速度滚去寝殿,向帝君道歉。
道歉是不可能道歉,况且景非容觉得这楚雁川并未看出有任何恼怒样子,不仅不恼怒,倒是好看得很。
景非容在原地怔半晌,突然打个酒嗝,意识到自己今日是为何而醉,这才渐渐皱起眉头,瓮声瓮气道:“你干嘛睡在床上!”
楚雁川好脾气地笑笑,手拂,指尖勾出火色,将窗下双红烛燃起,道:“五殿下,口水擦擦。”
上手,朱红锦缎映着修长十指,清韵绝伦。
楚雁川坐在轿里,原是打算睡上觉,这会儿是如何也睡不着,太吵。
场包办婚事而已,景非容那日在诛神台上是如何鸡飞狗跳声泪俱下撕心裂肺,楚雁川也略有耳闻。天帝如今以这般浩大阵势操办,楚雁川有理由怀疑,这天界龙族五殿下,很可能不是他爹亲生。
但楚雁川是不会问出口,他怕那娇滴滴心智脆弱五殿下又哭起来。
到天庭,楚雁川困得很,其余繁冗礼数便概省略,他去景非容寝殿,撩开帘幔,倒头便睡。
这笑犹如月下倏忽树梨花开,枝上偏又积着皑皑冷雪。景非容愣,连忙嗦嗦嗦地将嘴边口水擦个干净,抬头后还是气呼呼:“问你干嘛睡在床上!”
楚雁川也仍然是答非所问:“酒易伤身误事,五殿下还是少喝为好。”
景非容眉头皱得愈紧,这鸡同鸭讲对话使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醉,还是楚雁川耳朵背。
“虽不知帝君为何会应下这门亲事。”景非容突然严肃起来,“但想必帝君也清楚你该如何自处。”
楚雁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那必然是清楚。”
这觉睡得倒是安稳,也不知景非容这殿里燃是何种香,衾被上味道也好闻,楚雁川裹着绛衣红绡安然入梦,转醒时外头已是皓月当空。
哐声,寝殿大门似是被谁狠力推开,楚雁川抬抬眼皮,悠悠翻个身,撩开床幔。
景非容以为自己走错寝殿,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,他几年前曾酒后误入三哥房间,结果迎面被道凌厉符诀给劈出来——因为他三哥正和个不可说对象在床上这般那般。
其实也没什不可说,他三哥床上是冥王虞沧。
景非容只恨自己眼神不够毒,没看清他三哥和冥王到底谁上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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