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就有选!”天帝压低声音,语气
“若不是帝君元神已经撑不住,这场婚事还能再等等,等非容再成熟些,切交到他手上,帝君便可以安心休养。”
楚雁川望着桌案上那支凤羽,神色冷淡,没有回答。
“待图腾完全易主,封印加固,邪祟被彻底镇压在内,帝君便可与非容和离。”天帝缓缓道,“届时帝君可以放下所有,只管逐自己道。”
“自己道?”楚雁川抬眼,“道便是天道。”
天帝神情滞,随即盯住那支凤羽,半晌后才哑声开口:“帝君又要责悖道不成。”
景非云神色凝重地摇摇头:“不知道,不过你接手结界事父王应该很快就会知晓,到时可以观望观望他是何反应,左右有帝君和虞沧在,父王总不会只找你麻烦。”
景非容微张着嘴,半晌才道:“知道。”
几日过后,楚雁川到景非容寝殿时,景非容刚脱战衣,穿席深蓝内袍坐在书房案前,正在写折子。藏蓝发带束着高高发髻,露出俊极侧脸,神色认真,执笔手指修长白皙,笔划,写得无比专注。
天色尚早,楚雁川不愿打扰,便静静离开。
景非容写完折子,唤神官来取送去天帝那儿,他这几日都没去向天帝当面述职,只天天写封折子,将每日所做之事汇报遍。
景非容离开北域后又去南域,例行督察巡视,今日无战事,但既然接管枯泽之境,还是有必要去书房跟天帝禀报声。可谁知他才回天庭,便被景非云拦住。
景非容没好意思问景非云脖子上那些印记是怎回事,嘴唇又为什肿,他摸摸鼻子,问:“三哥,什事啊?”
“你在北域做什?”
景非云嗓子是哑,说话声音都劈,景非容表情复杂,但还是回答:“奉父王命令,接任枯泽之境。”
“嘶……”景非云皱着眉抽口气,随后咬牙道,“这件事先不要向父王禀告。”
楚雁川平静道;“不敢。”
“时常做梦。”天帝伸手抚过凤羽,叹口气,“梦见只小凤栖在窗前,不动也不叫,走到窗边,它就飞走。”
“既然当时做选择,便不必再提。”
天帝沉声道:“那不是做选择,是他选。”
“因为他别无选择。”
神官将折子交到天帝桌案前,离身时侧眼瞧,另端偏室里,道道珠帘后,似乎立着道白色身影。
“写得倒是仔细。”神官走后,天帝看着景非容折子,“只字不提枯泽之境。”
珠帘哗啦声轻响,楚雁川走出偏室,淡淡道:“五殿下知道你没有下令。”
天帝轻笑:“帝君既已瞒着将结界交给非容,又何必日日替他肃清枯泽之境周围魔祟,反倒比之前还累。”
“殿下还年轻,稳固结界并非易事,步步来,稳妥些。”
“为什?”
“父王没有下令。”景非云说。
“什?”景非容皱起眉,“可冥王和帝君……”
“接任并非小事,就算父王真要你接管北域,也定是在朝会上当着众神面下旨,而不会让虞沧来转告。”
“那冥王不就是假传帝旨?”景非容瞪大眼,“还有帝君,为什瞒着父王提前让接下枯泽之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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