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景非容走过去,看眼池中睡莲,问,“帝君在干什呢?”
“闲着无事,看看。”
景非容没有说话,伸手抱住帝君。察觉他情绪不高,楚雁川摸摸他头,问:“殿下,累吗?”
“没有。”景非容吸下鼻子,在楚雁川颈侧拱拱,说,“觉得帝君累。”
楚雁川怔怔,景非容继续道:“内疚,无奈,枯守,等待……每样都很重呢。”
景非容沉默会儿,说:“要回去。”
他突如其来报备让虞沧不知该如何回应,愣下才道:“好。”
然后景非容抹抹发红眼眶,继续说:“想帝君,要回去。”
虞沧:“……”
景非容回天庭,半路却遇天帝,自那五百鞭过后,二人是第次再见。景非容只看他眼,心中便不住地回想起七千多年前场景,他父王铁心要拿他灭魔,而他父尊拼命将他救下。
景非容巡逻完南域,到北域,他站在枯泽之境结界外,远远地凝望着封魔印,那里面压着他父尊魂魄。
身后响起脚步声,虞沧走到景非容身旁,道:“帝君都与殿下说。”
“嗯。”景非容点点头,而后笑笑,“从前还疑惑,为什帝君那样神尊,会在冥界当个副将,现在想来,帝君只是在守着父尊罢。”
他转过头看着虞沧:“冥王大人也同父尊相熟吗?”
“与大殿下少时直由两位帝君带领着修炼。”
还有漫长思念、摇摇欲坠元神、图腾反噬,被压垮只是瞬间事,百,可若是咬牙扛着,便不啻于场凌迟慢刑,嚼透也无法下咽。
楚雁川望着院墙外辽阔苍穹,有些晃神。众神以他为尊,谁都望不见他心中所想,而景非容却要点点将他剥开,摸他旧伤,碰他软肋——楚雁川不会说累,那景非容就替他
为六界苍生,有些时候对与错评定毫无意义,但也没有人可以完全用杆秤般态度去衡量,释怀谈何容易。
他父王与多年前其实并无太大差别,有只是神情与目光不同,依然是俊傲年轻张脸,但景非容忽然意识到,他从未见父王笑过,至少在幻境中对羽霖云那般笑意,景非容没再见过。
二人对视瞬,天帝正欲开口,景非容便沉默地绕过他往前走,头也不回。
景非容进院门便瞧见楚雁川,正俯身拨弄着池中朵睡莲,见他回来,楚雁川直起身,拢拢衣袖,道:“殿下回来。”
直到此刻,景非容才有成婚实感——他神侣在等他回家。
“所以帝君与父尊算是你和大哥师尊,难怪……”
——难怪有七千多年执念,心要救出羽霖云。
“如果不是这次入幻境知道往事,你们准备什时候告诉呢?”景非容问。
“谁都没有十足把握。”虞沧答道,“若不是帝君元神撑不住,也不会这早就将图腾与结界交给殿下。”
可景非容却觉得够晚,楚雁川边撑着岌岌可危元神在等自己长大,等自己有能力对抗赤拓,边痛苦着无法尽早将羽霖云魂魄取出,那该多难熬啊。应该再早些,早些将切都交由自己来分担——可那就不是楚雁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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